“都將事實真相廣而告之了,宗門高層還無動于衷。”
看完信息,李季安稍感失望。
他幾乎將呱呱在柳家族內看到的所有信息都公之于眾,但是宗門高層依舊認為是謠言,是秦賀年為了給柳靜春鳴不平,惡意詆毀。
主要還在于宗門高層心中的傲慢與偏見。
他們不認為依附宗門的五大家族會有此般實力。
另外,據李季安所知,柳家與如今宗門的一位真丹長老關系莫逆,不僅將族內陣法傳承毫無保留的傳之,還為其提供了不少族內珍藏的陣基材料。
這位長老力挺柳家,并多次斥責秦賀年。
而且柳家對宗門的言辭一如既往,老祖壽元將近,依舊是在修習那門養生功,能否功成未知,現在出關就功虧一簣了。
“倒不是真話無人信,看來還是得利益才能動人心……”李季安靜心思忖,決定另一種方式推動。
與此同時,秦家祖地。
“哼!到底是何人如此造謠?魔功大成,對抗上宗?虧他想的出來!”秦賀年看著族長匯報的最新謠言,嗤笑一聲。
“說那老賊為求茍活還差不多,說其想要對抗上宗,還妄想培養真丹勢力與上宗分庭抗禮?何其愚蠢?”
秦松元一臉苦笑:“是啊,柳家底蘊比之我們也不如,說我們有此心都比說柳家有此心強得多。”
“造謠之人有眉目了嗎?”秦賀年不再在意最新謠言。
秦松元無奈搖頭:“此人行事周密,每次散布謠言都以秘符示人,而且如今除了柳家坊市,其余坊市仙城都有痕跡,范圍廣,無規律,暫無頭緒。”
“秘符上可能著手?”
“不行,秘符一經人手,傳出縹緲謠言后就化作飛灰,無從查起。”
“此等手法的秘符源頭呢?”
“效用只是尋常一階傳訊符類,但,其中手段……孫兒召集眾多一階符師皆無法做到,甚至專門請教了上宗的周長老,以他二階符師的技藝,也言難以復制,應該是某種未曾曝光于世的手法。”秦松元如實匯報。
“那你來說說,此人到底是何居心?故意給老夫抹黑,還是對柳家懷恨?”秦賀年臉色陰晴不定。
“撒布此等謠言,不外乎三個目的,其一,與柳家有仇怨,恰好老祖前些年的行事讓其少了顧慮,甚至……靈感便是源于老祖手段。
其二,故意挑撥秦家和柳家爭斗,有坐山觀虎斗之嫌,此舉不得不防,大概率是想要替代五家主脈的叵測者。
其三,對我秦家有怨,栽贓嫁禍,想借柳家刀者。”秦松元早有腹稿。
緊接著又說出自己分析:“不過,我秦家坐鎮西南,鮮與人結怨,又向來信奉厚德廣恩,卻是想不到仇怨者,第三點基本可以排除。
至于其二,以蒼云州如今局勢,孫兒暫未看出哪一方勢力有能夠取代五家的氣象,而外州勢力估計也不屑于,所以,孫兒認為,此也可排除。”
秦賀年滿意點頭,越是年紀大了,就越是不愿意動腦筋,有這般愛動腦筋的孫兒,他自然是輕松很多。
面對秦松元有理有據的分析,秦賀年瞪大雙眼,其間閃爍光華:“所以說,此人也與柳家有仇怨!”
“哈哈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老夫倒是想要見一見這位道友了。”
秦松元聞言,稍稍一滯,最終只能默默嘆口氣,沒敢再多言。
秦賀年針對柳家,對于秦家來說,實乃不智之舉,不過,秦松元明白老祖和柳靜春的情意,勸也勸不住。
“你去想辦法聯系這位道友。”
秦松元一臉無奈:“老祖,此人如此隱秘手段散發謠言,就是不愿、不敢暴露己身,恐怕不可能聯系的上啊。”
秦賀年摩挲了一下手掌,靈光一閃:“既然私下聯系不上,那便廣而告之的聯系,把我們所知的信息共享。”
“這……”秦松元愣住,聯系對方不是為了密謀嗎?
不過想了想自家老祖的行事風格,也就釋然了。
而且,此舉若是對方接招,也能稍稍減輕秦家的造謠嫌疑。
于是乎,當天其又安排族人暗中放出訊息,除了繼續爆料柳家的腌臜事外還隔空喊話李季安,謀求合作。
——
在外界都在唾棄最新謠言的無稽之時,柳家祖地內卻是風聲鶴唳,冷汗直流。
以柳長庚為首的為數不多的幾個知情族內高層圍坐一團,皆是臉色陰沉。
“到底是誰?為何對我們行事了解的如此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