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了頭?是不愿意回頭?還是不敢回頭呢?
蘇念對此抱有相當大的疑惑。
他并不會覺得執掌【因果】,并且已經接近超脫的佛祖·釋迦牟尼做不到給他們回頭的機會。
但是回頭就代表著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地位,力量,亦或者是權勢,都會消失的一干二凈。
說實話,蘇念覺得大和尚的脾氣還是相當不錯的,更別說普賢是他的親傳弟子了。
真要回頭的話,大和尚肯定是會給他們機會的。
但是同樣,并不代表著他們不會遭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大和尚可沒有心善到這種程度。
半晌,等普賢的情緒緩過來了,他帶著濃濃的不解,開口詢問蘇念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畢竟就現在蘇念的情況與背景,他獲得整個佛門的支持也不難。
甚至于在世尊必將離開的這個大前提之下,就任最后之王的他未嘗沒有機會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普賢無法理解蘇念的思維。
“你問我為什么?”
蘇念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淡然的說道。
“大概是看不慣吧,這箱庭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樂園,就該有個樂園的樣子。”
“僅此而已。”
普賢張了張嘴,他很想問蘇念,就因為這個?他就要搭上整個佛門?
當然,蘇念對上佛門的原因不僅僅是如此,看不慣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為了阿爾格爾的道途,反正釋迦遲早是要離開的,那在離開之前魔墮一下,幫阿爾格爾一把怎么了?
墮落整個佛門,乃至佛祖,僅僅是為了讓阿爾格爾成為真正的魔。
還有就是白夜叉,別看白夜叉不說,但是實際上這些資料被送過來的時候,最不爽的就是她了。
她可是把箱庭當做自己家來看待的,結果自己家里被佛門給搞成了這幅樣子,又怎么會容忍得了。
自然,蘇念要為她清理一下蛆蟲。
普賢抿了一下唇,似乎嘴唇有些干裂。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長嘆一口氣道。
“你說得對,樂園的確要有樂園該有的樣子。”
聞言,蘇念沒有說話,畢竟這就是最質樸的道理。
他朝著普賢伸手,示意他喝下自己剛剛倒的酒。
“請吧,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最后王佛的面子,小僧肯定是要給的。”
普賢雙手合十,剛想念一下阿彌陀佛,但恍惚了一下,卻是放棄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最沒有資格念出這句話的。
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蘇念看了普賢一眼,淡淡說道。
“算算時間,金絲雀現在應該已經開始進行調查了,當然作為你從我手上截下了前代阿卡迪亞成員的代價。”
“你普賢宗會是最先接受調查的。”
普賢靜靜的品著酒,他沒有再說什么。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和蘇念行走的道路本就是背道而馳,更何況某種程度上他現在擋了蘇念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