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失敗了啊。”
溪流流淌的山林間,帶著兜帽的藍發少女看著在她面前如同飛沙一般消散的有著亞麻色頭發,蒼藍色眼眸露出甜美的笑容的少女。
“明明都已經用我的記憶和星權虛構出來的最接近母親的存在了,為什么還會失敗?”
提豐轉過頭看向黑天,但是臉上的表情倒也沒有多少失望。
畢竟這早就是她預料之中的結果了。
前方正坐在溪邊釣魚的草帽少年,抬手壓低了草帽,輕聲道。
“那只能說那位一手締造了箱庭的存在,哪怕只是三位數,祂的手段也絕非我們可以理解的。”
黑天說完這句話,抖了抖手上由綠竹制作而成的魚竿。
水面上的魚漂晃動,似乎有魚上鉤了。
“箱庭的靈格體系是祂創造出來的,想要借助唯一性的收束來尋找到祂,會失敗也是理所應當。”
聞言,堤豐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了黑天的身邊,有些無奈的問道。
“那現在該怎么辦?你應該也收到了世尊的留言了吧?”
“那只被鎮壓著的怪物嗎?”
黑天的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魚竿,似乎是有所不甘。
祂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價,多少精力追求,完善的靈格【維世之神·毗濕奴】,結果這個項目才堪堪看到了曙光,結果就遇到了攔路虎。
無論是誰,只要是以神之名升格成為一位數,那么唯一神便會在其身上降生。
因為唯一一位一位數的神靈,會自動的獲取道唯一神的靈格。
而靈格在某種意義上約等于生命本質,你獲得了靈格并不就代表著你能夠成為誰。
就像是猶大一般,如果不是蘇念鬧了那么一番,他只能看著自己眼睜睜的成為另一位耶穌。
這時候,黑天抖了抖手上的魚竿,輕輕一拽,一條三四公斤的大魚頓時從水面上躍出。
黑天看到這樣的大魚心情變好了不少,頗為愉悅的說道。
“或許,現在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奇跡的發生了。”
“奇跡?”
面對著黑天的話語,堤豐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黑天道。
“你是說那個可以用來實現愿望,被當做圣杯使用的奇跡權能,奇跡權柄?”
“如果這有用的話,我們去找十字教要幾個奇跡權柄試試?”
聞言,黑天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聲的解釋道。
“準確的來說,那些權能和權柄應該叫做【神跡】而不是【奇跡】。”
奇跡與神跡看似一字之差,實則千差萬別。
所謂的神跡,即為神靈施展的堪比奇跡的偉業,是神靈施展偉力留下的痕跡。
但是奇跡,就只是無法復刻,無法預料,無法形容的突然發生的堪比神跡一般存在。
十字教,信奉唯一神,他們最拿手的就是容納了【神跡】權能的圣杯,持有圣杯的存在,可以借助神跡的力量實現自己的一切愿望。
在箱庭這個遍地神魔的神造宇宙之中,所有的奇跡都是神靈降下的恩賜,談何奇跡呢?
“那不就是還是只能夠等待嘛。”
聞言,堤豐一下子就泄氣了。
黑天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說了完全沒有什么用處。
“等待奇跡發生,還不如等到箱庭破滅好了。”
堤豐擺爛似的坐在了石頭邊上,將腳伸進了小溪之中,百無聊賴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腳,玩著水。
“沒準兒,到時候母親就能解放了呢?”
“當然也有可能祂們舉行恩賜游戲的場地也一起被頹廢之風給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