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寧二馬的主力撤退速度之快,大大出乎了野司的預料。
扶梅戰役后,青寧二馬東部防區洞開。
正常來說,他們至少要在隆山、黃河沿岸構建一條防線,阻止g軍的快速推進才對。
但是青檸二馬的主力就這樣全面脫離了他們所屬地盤的前線,戰略緩沖地帶那是一點沒有。
而此時野司最擔心的,就是青寧二馬的大部隊繼續后撤,甚至是直接退入xj。
那樣的話,會對一野以后的作戰增加天大的難度。
從寧夏到xj,足足有兩千四百公里。
青寧二馬的部隊以騎兵為主,一旦入疆,一野單憑兩條腿絕對不可能追上,而且補給也不可能跟得上。
青寧二馬在全面大撤退的路上,可以搶劫周圍的百姓補給,也可以宰馬充饑,但是g軍卻只能依靠后勤轉運。
就在野司和中央無比緊張的時候,有人主動出手解決了這個問題。
蛙島,常瑞元看著大陸方向,心情有些難以言表。
“和g軍作戰,完全靠地方軍、雜牌軍是不行的。”
“西北戰局本來很有希望,偏偏叫胡守鄯給攪亂了,一夜之間損失八萬人。”
“志大才疏,這個人志大才疏啊”常瑞元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他現在無人可用,早就將胡守鄯替換下來了。
“父親,西北局勢危在旦夕,您看現在要怎么辦?”
常瑞元想了想后說道:“g軍雖然接連戰勝,但是西北我軍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讓閻西山在羊城召開聯防會議,協調一下二馬的聯合作戰吧。”
“不過這兩人很會做戲,希望能有作用。”
閻西山已經接任了行政院院長,再加上他的過往,閻西山是常瑞元能想到的最合適人選。
收到電報后,閻西山沒有耽誤,立刻聯系了胡守鄯、馬子香、馬三元三人。
幾天后,羊城召開了西北聯防軍事會議。
“西北戰局險惡,現在不是g軍找不著我們怎樣,而是我們非要和g軍決戰不可。”
“從今天起,各位的恩恩怨怨要一筆勾銷,必須以黨國的利益為重,精誠團結,共同抗擊g軍,打出西北的新局面。”
聽到閻西山的話后,馬三元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閻長官說的句句在理。”
“現在已經到了非要擰成一股繩,才能將g軍捆住,并致其于死地的時候了。”
“青海、寧夏的軍隊,歷來是骨肉相連的兄弟。”
“從反清到撫局,從甘軍到護駕,一直到北伐、聯合抗孫、抗戰,都是一家人吶。”
“西北的事,還得我們西北人做主啊。”
一旁的胡守鄯撇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開心。
這是看我精銳盡失,在這里挖苦我?
而另一邊的馬子香聽到馬三元的話后,也不甘示弱,多年磨煉的演技,立刻展現了出來。
“說句心里話,我祖父與老爸的伯父是表兄弟,老爸的女兒嫁給了我堂弟,現在老爸又做主將孫女許配給我胞弟的兒子做了媳婦,可謂是四代姻緣。”
“所以從今往后,我一切聽老爸的,老爸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不不不。”馬三元連連擺手。
“我老朽了,子香年富力強,正在有為之時,我甘愿做參謀,從旁相助。”
說著,情到深處,馬三元竟然落淚了。
一旁的胡守鄯都沒眼看了,誰不認識誰啊。
不過現在是在行政院,胡守鄯也只能強忍著看馬三元在那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