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湖猶如是帝宮島嶼之上一顆巨大的碧綠寶石,湖中屹立著一座八角亭。
此刻在這座八角亭中,正有兩位青年男子在內。
只不過這二人的行為舉止各不一樣。
其中一人不修邊幅,渾身邋遢,失魂落魄坐在地上,手中抱著一個酒壺喝個不停。
另外一人則是身穿錦衣華袍,氣宇不凡的站在八角亭邊,眺望著這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以及水中游來游去的魚兒。
林白走過回廊遠遠便瞧見了八角亭內的二人,當即便對身后的道子余幽和溫老說道:
“你們去忙吧,不必跟著我了。”
溫老和道子余幽聞言執禮離開,林白則是飛身而起,身輕如燕飄落在八角亭內。
拜天宗圣子聶殤遠遠便瞧見林白到來,他也長舒了一口氣。
他并不是擔心林白來了,反而是擔心林白不來。
畢竟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中,翻天宗和拜天宗已經想盡辦法在求見魔宮的高層了,無論是魔宮宮主亦或者是永恒長老全部閉門不見。
如果這次林白也選擇不見,那翻天宗和拜天宗可真是沒招了。
但同樣的道理。
如果九幽魔宮上下高層全都不見翻天宗和拜天宗的武者,就連林白也不見,那無疑是將談判這條路堵死了。
所以林白不能不見。
必須要給事情留下回旋的余地。
“林兄,想見一面你們魔宮的高層可真是不容易啊!”
拜天宗圣子聶殤等到林白落在八角亭內的時候,這才憤憤不平的拱手行了一禮,旋即又表達了心中的不滿。
林白苦笑了一聲,旋即看向坐在地上,靠在石凳上,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孟擒仙,低聲問道:
“孟兄怎么了?”
拜天宗圣子聶殤沒好氣的搖頭道:
“大概是要死了吧!”
林白苦笑了一聲,盯著拜天宗圣子聶殤說道:“聶兄,好好說話。”
“你也知道魔宮更名慶典結束開始之后,魔宮上下有多么忙碌。”
“各方家族、宗門、武者、都想要拜訪魔宮高層。”
“我也是分身無術,怠慢了翻天宗和拜天宗的各位,還請聶兄見諒啊。”
拜天宗圣子聶殤臉上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下,這才唉聲嘆氣地坐在石凳上:
“林兄究竟是分身無術,還是躲著我們,不愿意見我們,我們都心知肚明!”
“不是嗎?林兄。”
林白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坐在石凳上,看著爛醉如泥的孟擒仙,低聲說道:
“我本來帶了酒來的,但現在看來……不能再讓孟兄繼續喝酒了。”
孟擒仙聞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皮,激動不已看向林白,呼喊道:
“酒……酒……哪里有酒……”
“給我酒,給我酒……”
說著胡話,孟擒仙跌跌撞撞站起來撲向林白,在林白身上摸索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