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修士眼中,踏入修行的那一刻,生命層次和普通的黎庶就已經不一樣了。
修行者動輒數百上千年的壽元,與之相比,凡人百歲而僵,二者根本不是一個物種。
李合山淡笑道:“師妹當知道我棲云谷以丹陣立足,陣者,勢也。”
“勢分天、地和人,這人之勢也代表著一個人的氣運。”
“此子雖是靈根駁雜,但身上的勢卻異于常人,連我也看不透。”
鐘離青聞言,美眸微微一亮:“師兄的意思是此子身上有大氣運?”
李合山搖了搖頭:“看不清,看不清……”
“大氣運也好,命途多舛也罷,這樣的人往往都很有意思。”
“師父讓你我二人來這旸淖之地尋找弟子只是碰碰運氣,更重要的是想讓我們好好歷練一番,爭取早日突破到胎息之境。”
鐘離青似懂非懂,也沒有多問,再次盤膝閉上了眼睛。
直隸到云中的路程走了近一個月。
待沈文煋他們回到安陽縣的時候,已是深冬。
這期間,他也抽空給沈元二人寫了一封信,告知父母弟弟已經安然脫身。
安陽縣縣城。
沈文煋看著面前的李合山與鐘離青拱手:“不知二位仙人是否有空,到金柳村看看?”
李合山微微搖頭:“師門任務緊急,吾與師妹不敢耽擱,若是日后空閑了再說吧。”
沈文煋有些失望的拱了拱手:“那……二位仙人,就此別過了。”
李合山頷首,目送他們一行人遠去。
金柳村。
黑水潭的新宅已經建成,但沈元還沒有選擇搬過去。
只因為兩個兒子還在外面,小兒子也身陷囹圄,實在讓他無心喬遷。
馬車緩緩抵達金柳村村外,得到消息的沈元早就帶著家人在村口等候。
看到父母和弟弟妹妹,沈文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緩緩勒停了馬車。
“阿爹!阿娘!”
從馬車上跳下,他快步走了過去。
沈元和胡玉芬也忙迎上前來。
“石頭,阿奴呢?”
胡玉芬一把抓住他的手掌,目光看向遠處的馬車。
此時,車簾緩緩被掀開,沈文焰探出頭來。
看到爹娘,他緩緩下車,行至跟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阿奴……”
胡玉芬忙上前去,一把摟住兒子的腦袋,眼中淚水簌簌落下。
“阿娘。”
沈文焰聲音有些沙啞,這一路上,似因受到陸致遠遭遇的打擊,他就沒說過幾句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胡玉芬不停的安慰著。
沈元則是看向遠處的馬車沉聲道:“陸夫子呢?”
沈文煋神色有些黯然:“在車上,夫子他……阿爹去看看吧。”
沈元點了點頭,緩步來到馬車跟前。
啞伯掀開了車簾,攙扶著陸致遠從車上下來。
“夫子。”
沈元拱手行禮,陸致遠蒼老的面龐擠出一絲笑意,再無言語。
小院中。
沈元本想詢問此番事情的詳細經過,但阿奴卻是始終不愿開口。
無奈,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一家人吃完晚飯之后,他將沈文煋喊到院中。
“阿爹用你的爵位賞賜換下了黑水潭那片地方,修了新的宅院。”
“如今你們兄弟都平安歸來,可以考慮搬家的事情了。”
“正好趁著歲祭,咱去一趟云水鎮,和你黃世伯商量一下你和靈秀丫頭的婚事。”
沈文煋點了點頭:“都聽阿爹的。”
“對了阿爹,這個給您。”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裝有養氣丹的瓷瓶,簡單講述了當初偶遇李合山的事情。
“養氣丹本來有五顆,但為了救陸夫子,兒用了一顆。”
“剩下的四顆,您和阿娘,還有弟弟妹妹一人一顆。”
“仙人已經到安陽縣布置檢驗靈根的陣法,相信不日就可以讓文安和文萍他們去縣里測試了。”
“若僥幸能被仙人看中,將會是天大的機緣。”
沈文煋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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