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棲云谷。
隱云院中,裴肇正捧著一本丹書細細研讀。
裴玉綰火急火燎的來到跟前。
“阿爹,出事了!”
裴肇神色淡然,并沒有理會。
自棲云谷掌門云中子將沈文安逐出師門之后,他便是想通了。
這棲云谷的大小事情他也不想操心,只是守好隱云院的一眾徒兒,沒事兒的時候煉煉丹,研究研究陣法就挺好。
甚至于前段時間裴玉綰回來時,他便將其留了下來。
不讓她跟著摻和宗門那些事情。
反正現在遠在旸淖之地的沈文安已經突破胎息,他也不用時常掛念其修行的事情。
旸淖之地,宗門愛讓誰去就讓誰去吧。
“是文安師弟和百獸山的胎息境修士打起來了!”
裴玉綰急聲道。
“什么!?”
裴肇本還不太在意,但聽到是沈文安和百獸山的胎息境強者打起來,便立馬就坐不住了。
“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放下手中的丹書,裴肇慌忙問道。
“方才路過宗主院,聽廖師弟說的。”
“廖師弟說,大師兄以傳音石傳來消息,兩日前,百獸山控制的西荒蠻族襲擊了沈家。”
“沈家好像死了人,文安師弟這才仗劍殺進草原,結果遇到了百獸山的胎息境強者。”
“阿爹,百獸山當年圖謀隱龍山中的蛟龍,可是在旸淖之地留下了數名胎息境修士。”
“文安師弟雖是已經突破胎息,但也只是初入胎息,雙拳難敵四手,現在該怎么辦?”
裴肇面色凝重,稍稍沉吟了一下道:“眼下你掌門師伯應該還不知為父已經得到了消息。”
“丫頭,隱云院暫時就交給你了。”
“為父去一趟旸淖之地!”
裴肇的話音剛落,身形便宛若大鵬展翅,御空朝著山門飛去。
棲云谷的山門,守門的弟子正在和一位來自宗主院的弟子交談,忽見裴肇的身影自遠處飛來。
幾人都愣了一下。
那宗主院的弟子反應比較快,當即臉色大變道:“不好!”
“裴師叔應該是已經得到了消息,要去那旸淖之地!”
“快封鎖山門!”
他一邊囑咐幾名守山門的弟子啟動大陣,將山門封鎖,一邊迎著裴肇大喊。
“裴師叔,掌門有令,您不能離開宗門!”
“滾開!”
裴肇身在空中,眼瞅著那宗門大陣正在緩緩升起,當即猛然拂袖,將宗主院的弟子和幾名守山門的弟子扇飛。
在宗門大陣徹底閉合前的一瞬間,飛了出去。
山門內,幾人站起身,全都一臉苦澀。
那宗主院的弟子望著裴肇身形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嘀咕道:“隱云院都是什么人啊……”
“徒弟強闖山門,師父也是……”
“不行,我得趕緊去稟報掌門。”
裴肇的身形離開棲云谷,也顧不得節省法力,一路御空,朝著那旸淖之地的結界飛去。
身下的森林山川急速倒退,裴肇臉色陰郁,心中在不斷祈禱著。
“臭小子,你可一定要撐住。”
“打不過就跑,等為師到了,咱師徒倆聯手,好好教訓教訓百獸山那些家伙……”
儋州通往旸淖之地的結界已經慢慢出現在遠處。
裴肇看了一眼,正準備直接飛過去,眸光卻是瞥見那結界跟前的一塊巨石上似乎矗立著一道身影。
待得他來到結界跟前才發現,那巨石上的身影是一只毛發花白,明顯十分蒼老的老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