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門和落霞山的弟子抵達云水鎮時已經是三日之后。
沈文煋迎出莊園時,卻是注意到金剛門的一眾弟子中有一名穿著斗篷的奇怪身影。
他正好奇時,那斗篷身影卻是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齊前輩!?”
沈文煋有些驚訝的看向那人。
“沈家主,又見面了。”
齊大山微微拱手笑道。
此人正是金剛門派來坐鎮靜河坊市的煉體四境高手齊大山。
沈文煋連忙拱手還禮,疑惑開口道:“那靈礦中并沒有百獸山的胎息強者坐鎮,前輩此來是否大材小用了。”
齊大山微微搖頭:“百獸山有幾名胎息境的老家伙在那西荒中,于仙宗來說,靈礦遠比沈家主想的要重要。”
“此次不僅是老夫來了,落霞山怕是也要派出胎息境的強者。”
“吾等到時候并不會出手,只是要防著百獸山的老東西。”
沈文煋恍然時,落霞山的弟子也來到了跟前。
果然如同齊大山所料,此番落霞山也派來了一名胎息境的中年婦人。
“洛瑤見過齊道友。”
中年婦人到來之后,先是朝齊大山微微欠身行禮,隨后又看向沈文煋道:“是沈家主吧?”
“妾身落霞山洛瑤。”
沈文煋連連拱手行禮:“見過洛前輩。”
“二位前輩,里面請。”
將兩人請到廂房,各自落座之后,那洛瑤便是看向齊大山開口道:“齊道友,此番你我二人的差事怕是能輕松不少了。”
齊大山聞言一愣:“洛仙子此話何意?”
洛瑤淡笑開口道:“齊道友最近應該沒有回過儋州吧?”
齊大山點頭:“老夫一直坐鎮靜河坊市,確實有兩年未曾回去了。”
“儋州發生什么大事了?”
大事?
聞得此言,沈文煋忽然想到前段時間父親曾讓他關注一下儋州的大事。
這段時間一直都比較忙,倒是將此事給忽略了。
此番聽到洛瑤這么說,當即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洛瑤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繼續道:“齊道友當記得千年前的廣元上人吧?”
齊大山聞言當即神色一凜。
“那位化嬰境的前輩?”
“莫非是廣元上人的洞府現世了!?”
洛瑤搖了搖頭道:“倒不是廣元上人的洞府,而是一只和廣元上人有些淵源的異獸白澤。”
“修行界流傳有廣元上人親筆所書的《廣元志》,其中便是記載了其在岐山時與一只異獸白澤坐而論道百余年,雙方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數月前,岐山東屏,蒼芒城以東數百里天現異象,有虎頭赤發,頭生鹿角的白澤異獸顯現在天空中。”
“岐山深處幾頭金丹境大妖隨之走出大山。”
“接著儋州上三宗的青蘿劍廬,陰合教和天君山的三位老前輩也趕到東屏。”
“雙方為爭奪白澤異獸一身道行匯聚而成的牝元慧珠,在東屏交手,千里大山都被打崩。”
“若非青蘿劍廬的那位前輩護著,整個蒼芒城估計都得被打成廢墟。”
聞得此言,齊大山瞳孔微縮。
“那最后寶物落入了何人之手!?”
齊大山心中很是懊惱。
若非此番被委派到靜河坊市,留在宗門內,說不得也能親眼見證那場大戰。
那可是金丹圓滿境的大戰啊,窮極一生可能都見不到一次,更何況出手的還是整整七個金丹境!
洛瑤嘆息一笑:“若是那寶物有主了,自是沒有后來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