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主修符箓之道,門派底蘊深厚,門下弟子雖表現平平,但行走在外,卻是鮮有人敢輕易招惹。”
衛秋靈淡笑開口。
沈文煋聞言有些疑惑。
一旁的魚錦神色古怪道:“我當年就遇到一個天符宗練氣五層的修士和三名練氣七層的修士為了一株玄禾草發生沖突。”
“這本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誰曾料到那天符宗的弟子一出手便是數十張符箓,打的那三名練氣七層的修士抱頭鼠竄。”
“若非三人逃得快,怕是都要被轟殺當場。”
沈文煋聽后忍不住咋舌。
這……如此豪橫的打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衛秋靈笑著補充道:“天符宗弟子之所以被人忌憚,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其一個不起眼的練氣境弟子身上帶了多少胎息境的符箓。”
“一旦交手,可就真的是生死難料了。”
沈文煋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確實。
只是他有些好奇,這天符宗真就那么富有嗎,能給門下每一個弟子都配備大量的符箓?
“好,那便拉上天符宗。”
“除此之外,玄水派也還是可以的。”
衛秋靈再次開口道:“玄水派在岐山各大仙宗之中雖不算太強,但口碑很好。”
“玄水派的弟子行走在外,很少與人結仇爭斗。”
說到這,衛秋靈淡淡一笑道:“如果說其他仙宗靠的是結盟抱團生存,那玄水派能在岐山立足,便是因為門派弟子與人為善搏得的好名聲。”
“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修士會對玄水派的弟子下死手。”
沈文煋聽后神色古怪。
儋州居然還有這樣的門派?
“好,那便算上玄水派。”
“其他還有嗎?”
衛秋靈微微搖頭:“我們五家就夠了。”
“一條靈晶礦脈,五家平分,一家兩成正好。”
沈文煋頷首道:“那便勞煩衛仙子出面,召集玄水派和天符宗的弟子來一趟,吾等先將此事談妥,再考慮開采的事宜。”
衛秋靈起身還禮:“此事交由秋靈來處理。”
“沈小哥……之前說的事,你再問問文安師弟吧。”
目送兩人離開沈家莊園,沈文安好奇的看向大哥沈文煋道:“衛師姐說的是何事?”
沈文煋緩過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好事。”
“衛仙子想要和你結為道侶。”
“你怎么想?”
聞得此言,沈文安當場愣住了。
見他如此,沈文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衛仙子說了,道侶不似凡人的夫妻,但卻比凡人夫妻間的關系更加純粹。”
“旦結為道侶,那便是生死同契,一人身死,另一人終身都不會再有第二個道侶。”
“此事你自己看著決定。”
沈文安沒有說話,思考良久后方才開口:“爹怎么說?”
沈文煋淡笑:“爹自是尊重你自己的意見。”
“文安,為兄倒是覺得衛仙子是一個不錯的人,雖是年齡比你大了一些,但身為等修士,動輒數百年的壽元,相差十幾二十歲,倒也算不得什么。”
“我倒不是在意年齡……”沈文安神色淡然道:“我是在想……與她結為道侶,是否能為沈家帶來更多的利益。”
此話一出,沈文煋便是神色一僵。
“你……”
“大哥。”沈文安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此事我同意了。”
說完這話,他便是徑直走向了黑水閣。
望著自己弟弟的背影,沈文煋微微嘆息。
這個家,父親當家做主的時候,為了生存,為了發展,處處選擇忍讓,行事的宗旨便是“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