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的畫作的確稱不上登大雅之堂,但是也不至于毫無值得肯定的地方。”陳行絕認真的道,聲音清脆如春泉叮咚,落在那般高臺之上,每一句話語都是嘩然的炸響。
胡子為怒了!
他眼神危險地瞇起,這個小后生,簡直太過狂妄了。
他從被譽為丹青圣手之后從來沒人敢這么和他說話,也沒有人敢指責他畫的不好。
他倒是想要看看陳行絕又有什么高見。
“這些景色描畫得很好,有北國都城問天的特色,如身臨其境。”
“既然是這樣,你你為何說老夫的畫不能登大雅之堂?”
胡子為再一次怒了。
“你不過是毫無成績的一個年輕人,甚至從沒有畫作出名,卻如此大言不慚,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聽見胡子為的話,陳行絕卻哈哈大笑起來。
“你就像那坐井觀天的青蛙,只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的天,卻看不到外面廣闊的世界。”
“不,你連青蛙都不如。”
“一個不會畫畫的畫家,你還真是讓人開了眼。”
陳行絕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怎么能這么狂呢?”
“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現在真是口出狂言啊。”
“難不成他真的畫得比胡大師還要好?”
“怎么可能啊?胡大師可是畫圣啊!”
“那陳行絕為什么那么有底氣?”
……
眾人在討論,胡大師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他看了一眼陳行絕,又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他看了一眼陳行絕,又看了一眼公主。
公主的臉也變得鐵青。
他們知道,陳行絕已經開始向他們宣戰了。
大乾國的人都不說話了。他們一個個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不要說他是大乾人”的表情。
因為陳行絕此番做派,真當是丟人啊。
這樣的話讓胡子為和北國使臣都有些下不來臺。
他們心里把陳行絕罵個狗血淋頭。
胡子為冷笑:“既然你還這么有見解,那請說吧。我的畫問題在哪里?至于讓你說出老夫的畫不能登大雅之堂。”
陳行絕微微一笑,他伸手一指畫作。
“你這幅《問天》畫得的確不錯,有景有人,但是卻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這畫只是一個空殼,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
胡子為眉頭一皺。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行絕道:“我問你,這《問天》是不是畫的北國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