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所不知,這家伙就是個紈绔,風流成性,不過就是不想讓這樣的花魁死掉而已。”
那老臣氣恨剛才陳行絕把他們打了一通,說話也毫不客氣。
“不必多說了,事已至此。我們走吧。”
贏雅歌落水之后也很是疲憊,帶著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覺得心中有些怪異。
大乾和北國勢不兩立,她和陳行絕代表著不同的立場,之前咱們還恨不得手刃對方。
可是他竟然不計前嫌也要將自己救起,甚至不顧身上的傷。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男子或許會為愛人的離去傷心幾日,或者悲痛,可是如此激動,甚至淚流滿面,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不顧及形象,真是情癡的代表。
聽聞他還是在靖南王府養大的。
如此尊貴的人,之前一心一意只想著慕容雪也就罷了,后來二人分道揚鑣,他選了個歌姬,本以為他是玩玩而已,沒想到竟然卻對他的人這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對每個跟了他的女人都這么愛重。
不知不覺贏雅歌已經對陳行絕的厭惡漸漸消失,取代的是好奇。
偌大的諧波院漸漸熱鬧起來。
宮里很多人都想來看看情況,可是都不能進入房間內,羽林軍的守衛森嚴,將消息瞞得死死的。
陳行絕和數十個御醫大臣等一起救治杜晚晴,那些御醫年紀大了,緊繃的精神松懈下來早就呼呼大睡。
只有陳行絕守在床邊,看著杜晚晴眼睛都不敢眨。
康陽心疼地看著他:“少爺,我們去休息一下吧,您的身體是受不住的。如今您也失血了!傷口只是簡單處理,若是時間長了,會對身體有損啊!”
陳行絕的唇色蒼白,杜晚晴的情況穩定下來了,可是人卻始終醒不過來。
而且她的血量消失的太多,之前體內儲備的血都用完了,只能是從人體上取血。
可是這取血也不是簡單的事,首先這血型要相和,否則這血進了身體里就會有排斥,甚至死亡。
陳行絕趕緊阻止:“這血型相和者萬中無一,親人的血并不一定可以的!”
“還是讓奴婢們試試吧。奴婢們愿意為了晴夫人獻血!”
下人們忠誠度很高,紛紛出來表示愿意。
陳行絕利用師父當初教他的辦法簡單的測了血型。
陳行絕堅持用自己的血試一試。
可是康陽卻高興不起來:“少爺有傷在身,這取血之事還是交給別人吧。或許讓其他人再試試。”
“來不及了!”
“康陽,用內力!”
陳行絕從杜晚晴那兒抽取了一小管血液,再抽出自己的血,讓康陽快速轉動,分離淡黃半透明血清和紅細胞鹽水懸液兩部分。
接著,他把二人的血清,分別滴在琉璃上,又把從兩人的血液中分離出來的紅細胞,分別滴在每一滴血清上。
直到兩樣相合,均成淡紅色,這才松口氣。
可是那些下人的血都和杜晚晴的血不相融合。
“本少就知道可以的!”
陳行絕露出一絲笑意:“只有我的血才可以用!”
看到他的血真的可以用,陳行絕既激動可是又很欣慰。
他的命和她的命是連在一起的。
杜晚晴正在輸血,臉色已經有些恢復了。
但是她能不能挺過來就看天意和自己的意志了。
想到師父和自己描繪的那個世界,有最先進的武器以及醫療,大乾國等于是未開化。
如果杜晚晴能夠在一日之后蘇醒,那就是成功了。
康陽急忙端來茶水:“少爺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