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吧!”
陳行絕笑意盈盈,站在欄桿處,看著遠處的湖面,略一思索,一首詞就出來了。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
這詞一出,在場眾人都是愣住了。
鴉雀無聲!
阮凌飛細細品味,更是拍案叫絕:“好一句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好啊!氣勢磅礴,灑脫,實在是灑脫!”
陳行絕卻笑笑,繼續開口:
“第二首,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說完后,陳行絕看向了阮凌飛。
阮凌飛神色凝重,若說之前那一首是妙手偶得,那這第二首,便足以說明此人的真才實學了。
“該第三首了。”阮凌飛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倒是要看看,這第三首,陳行絕還能不能作出來!
陳行絕背著手,略一沉吟,又一首詩出來。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
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
戶庭無塵雜,虛室有余閑。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
這一首,又是經典。
阮凌飛已經是瞠目結舌,就連蘇清歡和宋明兩個人,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蘇清歡,看向陳行絕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沒想到,陳行絕竟然是如此滿腹經綸,七步成詩!
她滿面紅霞潤出,恨不得抱著陳行絕,大喊詩仙。
怪她日日在這樊籠沒見過詩仙。
阮凌飛更是呆呆地看著陳行絕,先前的自信就好像面具一般僵硬地堆在臉上。
此時,他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事情。
自信,卻成了笑話。
陳行絕笑瞇瞇地說道:“阮兄弟,到你了。”
“你必須要對上我先前的詩詞,按你的學識,應該不難哈。”
阮凌飛更是面色羞窘。
“大人是,是在下狂妄了,在下以前覺得自己還算可以,沒想到是井底之蛙,如今見著大人,才明白是自己短淺了。”
阮凌飛很干脆就認輸了。
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是陳行絕很驚訝。
沒想到這個人倒是很淡定。
這副心態不錯。
一般人都會羞窘,然后是認為陳行絕故意羞辱,繼而發怒離去。
這阮凌飛還真的是不容易破防。
那么,如此大的挑戰,陳行絕還真的被激起了火性,必須要將此子給收服一番才好。
寬容的心態,是一個人能走長這條路的必須條件之一。
很慶幸,他阮凌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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