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被絕天營的士兵從水里撈起來之后,已經凍得臉色發白青紫,進氣少出氣多了。
太子氣瘋了:“陳行絕你別太過分,本宮是太子,怎么會和一個賤婢道歉?”
“一個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哪有倒反天罡主子對不住奴才的?你陳行絕本宮忍了,不代表你可以得寸進尺。”
太子的話音未落,陳行絕卻笑了:“殿下這話錯了,她雖然只是丫鬟,可也是我的女人啊,說不準肚子里還揣著娃呢,你這是想害死微臣的兒子啊,你難道不該道歉嗎?”
太子一聽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他媽是什么歪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目赤紅:“陳行絕,你……你竟敢如此欺辱本宮?”
他身為太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陳行絕卻絲毫不懼,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殿下,道歉吧。”
“陳行絕,你……你殺了本宮就是!本宮絕不會給一個賤婢道歉!”太子咬著牙,臉色鐵青地說道。
陳行絕聞言,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他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手槍,對著太子的腦袋,淡漠地說道:“你不道歉,那就死吧。”
太子看到了陳行絕的動作,瞳孔驟然一縮,心頭的怒火瞬間被恐懼澆滅。
眼看著陳行絕就要扣動扳機,大乾帝竟然擋在了太子面前,怒吼道:“陳卿家,莫要亂來!”
陳行絕的手槍微微抖了抖,堪堪避過大乾帝,仍舊指著太子,神色冷然地說道:“陛下,請勿包庇太子殿下,他當初栽贓陷害微臣,害得微臣在御馬監受了七年之苦,微臣已經不計較了。”
“可是,今日他又欺負到微臣頭上來,微臣實在是忍無可忍。”
“反正微臣也不想活了,干脆就拉個墊背的。”
“若是殿下今日不給個說法,那微臣就只能冒犯陛下天威了。”
“陳愛卿,你受苦的事,朕清楚,但是今日你若是再咄咄逼人,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要仗著你立了些功勞便為所欲為。”
靖南王聽聞這話,面色一變,心中暗自嘀咕:“難道說,當初陳這個養子說自己是被陷害的,是真的?”
就連陛下都沒否認陳行絕口中說辭。看來當初汗血寶馬死去一事果然有內情。
可是,他們當時都不信陳的話,選擇相信羅風這個親兒子啊,害得陳在御馬監受苦七年。
當初陳行絕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這個做父親的去陛下跟前求情。他卻不肯答應,還說:“你自己闖的禍事,竟然不承認也就罷了,還想推到風兒的頭上,為父不會認你這個兒子,我寧愿從來沒有養過你。”
陳行絕那時候絕望的、不可置信的眼神,至今靖南王都忘不了。
如今,說來,行絕那孩子心頭一定是怪罪自己,那時候他怎么會如此冷漠絕情?好像一碰到羅風的事情就會自動認為是陳行絕不對,陳行絕畢竟頑劣些,即使他對父親恭謹乖順,依舊是不信這個孩子,沒有這么大的膽量害死殿下的汗血寶馬。
所以說,陳行絕變成這樣冷酷無情的樣子,是他們靖南王府一步步將這孩子逼成了這樣。
想到這里,靖南王不禁有些愧疚,隨即而來更多的是震驚。
難怪,難怪陛下對陳如此寬容,莫非……陳行絕真的是陛下的兒子?
靖南王被心頭這個猜想嚇得一凜,這,這太荒謬了吧?
不過,若真是如此,那今日之事,恐怕就難以善了了。但是,行絕若真是陛下的孩子,那他至少也是養大了陛下流落民間的遺珠,更是大功臣,不行,此時必須要查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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