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帝神色陰沉:“朕養了他們這么多年,連一個區區南蠻之人都找不到!”
多果爾公公低著頭,不敢說話。
大乾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那破畫就不要了,筆墨紙硯備著,朕重新畫一副畫。”
多果爾公公聞言,有些驚訝:“陛下要親自畫?”
大乾帝冷哼一聲:“有了陳行絕在,朕閉著眼都能想到當年那舊人的模樣,畫出來又有何難?”
多果爾公公聽到這話,心中微微一顫。
陛下這是要認回這個孩子了啊!
不過,他心中也微微寬慰,這么多年了,陛下終于舍得再度拿起畫筆,為那人裝飾畫中了。
只是,不知道那陳行絕,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夠得到陛下的江山了。剛才的龍顏大怒,只怕也是假的,作為皇帝身邊心腹,多果爾甚至能看出當今陛下的愉悅。只能說,這個考驗,就是大乾帝自己留給陳行絕陳大人的。
大乾帝重新拿起畫筆,畫筆在他手中流轉,靈動如游龍,只是幾筆,便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卷。這一提筆便是十來年。對于一個大乾皇帝來說,十幾年的時間如同彈指一揮間。他的手藝沒有絲毫生疏,依稀有那少年時代的模樣。
多果爾公公看到這幅畫卷,眼睛都直了。
陛下,不愧是陛下。
此時,多果爾公公突然想起當年,那畫上的女子。
“這陳行絕,可有把握?”
大乾帝放下畫筆,搖頭:“朕對他并無多少期待。”
多果爾公公不理解:“那陛下為何又要將這幅畫留給他?”
大乾帝微微一笑:“朕留的,不是畫,是希望。”
。
凜冬。
早上的太陽霧蒙蒙的,看起來像蒙了一層灰。
陳行絕難得賴床,此時康陽卻來打破了他的美夢。
“大人,要上早朝了,西南出事,說不定得提前去。”
陳行絕一個打挺起來。
打開門,冷風灌入,他皺起眉:“可是急事?”
康陽點頭:“是,大人,這是西南來的秘報,估計是真有事。陛下說這次早朝,所有百官都要到。”
陳行絕一邊穿衣服,一邊下令:“吩咐下去,讓絕天營做好準備,本官估摸著,這回得下西南了。”
“是!”
“讓衛正宏把他那些寶貝火器都帶上,一起出發。”
陳行絕知道,西南必定是有事,不然陛下不會下令所有百官都要到。
他也知道,絕天營的訓練有效果了,現在正是用得上的時候。
陳行絕迅速上朝。
此時的大殿,氣壓極低。
大乾帝的面色陰沉,明顯不悅,想來是因為西南之事有仇,而因為葉家的事百官們也是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陳行絕走進大殿,感受到這股壓抑的氣氛,心中微微一凜。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行禮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