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絕卻渾不在意,懶洋洋地看了平仲賢一眼:“殿下急什么?趕了這么久的路,兄弟們松快松快怎么了?”
“來,姐妹們繼續奏樂,誰要是把爺們伺候好了,重重有賞!”
這話一出,他懷里的姑娘更激動了。
三皇子平仲賢卻勃然大怒,起身就要走:“荒唐,真是荒唐至極!本殿要上奏父皇,讓他看看你這副荒唐樣子!”
“你……”陳行絕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安撫他:“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我這不是和殿下開個玩笑嗎?”
“殿下快請坐。”
他臉色一沉,房間里那些侍女們都不敢動彈了。
陳行絕又笑瞇瞇地看向平仲賢:“殿下實在是不解風情,兄弟們趕了許久的路,還不許我們松快松快?”
“都別愣著,繼續,繼續奏樂!”
“來人啊,大點聲,你們十個姑娘一起演奏你們的曲子,還有打鼓聲,也給我響起來,不響的話今兒誰都拿不到賞錢!”
這話一出,姑娘們紛紛賣力地開始吹拉彈唱,全部使勁兒。
陳行絕這才偷偷地靠近三皇子。
三皇子躲開些:“你干嘛?”
“殿下,微臣這么做都是因為隔墻有耳,你相信不,我們如今進了這里,早就有人后腳也進來,就是為了聽我們的聊天內容。”
“不可能!”
“你胡說!”
“這里可是西南,是本王的地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敢偷聽我們?”
三皇子勃然大怒。
偷聽?
怎么可能?
敢偷聽他們說話的不就是北國的人嗎?
陳行絕嚇得魂飛魄散,這家伙聲音這么大,生怕隔壁那位聽不見嗎?
他連忙對著三皇子使眼色:“殿下,殿下你小點聲。”
三皇子反應過來,也壓低了聲音:“你憑什么這么說?”
“你如何知道,我們被人偷聽了?”
陳行絕壓低了聲音,一臉高深莫測:“殿下,微臣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這自然是師父教他的。
他在御馬監時候,跟在師父身邊多年,師父又一直悉心栽培,他學了很多本事。
比如反偵察的能力。
在皇宮那幾年,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套他麻袋。
畢竟,他是一朝虎落平陽被犬欺,得罪了他們的多的是。可那些套他麻袋的,最后都被他悄悄打了回去。
而且,師父還教了他很多本事。
他剛到西南,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他很熟悉。
不過,他沒有告訴三皇子而已。
看著陳行絕一臉高深莫測,三皇子都驚呆了:“你,你難道是故意的?”
“你故意要來這里,迷惑敵人,所以,你才故意給那些人,假的消息,讓他們送回去北軍那兒?”
一想到這種可能,三皇子就震驚了。
難怪,難怪陳行絕要帶著他們來這里尋歡作樂。
他還以為,陳行絕是荒唐。
沒想到,他是故意的。
陳行絕笑而不語,只是緩緩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沒錯,我正是要迷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