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行絕起步太晚了啊。
即便他真的是皇子血脈,那么也沒用啊。
這么看來,他們似乎是根錯人了?
以后別說從龍之功,只怕會死的更快。
譚波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侯爺,您可要三思啊。”
“如今太子勢大,幾位皇子或聯合或制衡,可陳行絕,卻沒有任何勢力,他拿什么爭?”
“您是大將軍,從龍之功固然誘人,可也要擦亮眼睛選對人啊。”
“一旦選錯,萬劫不復啊。”
屠塵沉默。
譚波說的,他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他有一種直覺。
陳行絕,絕非池中之物。
他賭的,就是陳行絕的未來。
“好了,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無需多言。”
譚波張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閉上了。
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侯爺。
只希望,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屠塵七十深思熟慮過的。
跟了陳行絕就是未知的豪賭。
如果成了,那么陳行絕身份大白,被帝王認回,成為下一任儲君,而自己則是有從龍之功。
那么敗了,就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只要這一仗打完,就能知道陳行絕是否能跟隨!”
譚波也點點頭:“侯爺做什么,屬下全跟隨!”
無論屠塵做什么,他都會不離不棄。
畢竟多年都有其他的皇子來拉攏侯爺到他們的陣營。
侯爺從不答應。
說是要選擇明君為主。
可是,陳行絕此人,擔得起侯爺的豪賭嗎?
。
夜色漸深。
陳行絕卻無眠。
他站在城樓上,抬頭仰望這片無星無月的夜空。
明日一戰,至關重要。
若敗,西南軍心大亂,士氣受挫,他更無顏回去面對大乾帝,也會失去未來走下去的資格。資格。
雖然他已做好周密的布置,但軍情變化莫測,難免令人緊張。
此時。
雷曉月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后,將一件披風輕輕搭在他的肩上。
“大人,夜已深,您還在憂慮明日的大戰嗎?”
雷曉月的聲音溫柔而細膩,打破了,打破了夜的寂靜。
陳行絕轉過身,微微一愣。
此時的雷曉月已褪去平日的男士裝扮,換上了女兒家的衣裳,顯得更加柔美動人。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與平日的英氣截然不同。
“雷姑娘,你怎么還沒睡?”陳行絕問。
雷曉月微微一笑:“大人不也還沒睡嗎?莫非是不習慣西南的夜晚?”
陳行絕輕輕搖頭:“明日一戰,關乎重大,我怎能安睡。”
雷曉月理解地點點頭,隨即又關切地問:“大人,您答應過我們,會讓我們參與運送官鹽。不知此事何時能兌現?”
她是個江湖兒女不懂的變通婉轉,直接問自己想要的事兒。
陳行絕微微皺眉:“雷姑娘,此事急不得。要從那些門閥世家手中奪回官鹽運送之權如同虎口奪食,談何容易。你何必這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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