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我,我都是為了您著想啊!”
李庚一邊掙扎,一邊怒吼:“元帥,不能出兵,請立刻回營!”
“不知死活的東西!”
董魯山被李庚徹底激怒,一把奪過旁邊將士手中的馬鞭,揚起鞭子就朝李庚抽了過去。
“啊!”馬鞭抽到身上,李庚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死死盯著董魯山,大聲喊道:“元帥,屬下求求你,回營吧!”
“我乃軍師帳下校尉李庚,您若殺我,軍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到那時,我軍必定軍心大亂,您就算殺了我,也于事無補啊!”
董魯山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沒想到,這李庚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冥頑不靈!”
董魯山氣得咬牙切齒:
“你真以為本元帥不敢殺你嗎?”
董魯山說著,一把奪過身旁將士手中的長戟,高高舉起,朝著李庚狠狠砸去。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李庚的右腿被長戟硬生生砸斷,整個人癱倒在地,哀嚎不止。
可董魯山卻依舊不解氣。
“本元帥讓你阻攔本元帥,本元帥讓你阻攔!”
“啊!啊!啊!”
馬鞭如同狂風暴雨般落在李庚的身上,直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即便是寒冬臘月,李庚穿的棉衣都被直接抽炸開。棉絮伴隨著鮮血四濺,場面觸目驚心。
董魯山打累了,這才停手。
他氣喘吁吁地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庚,咬牙切齒道:“今日只是給你一個教訓!”
“本元帥乃是北國的兵馬元帥,豈是你一個校尉能隨意阻撓的?”
“本元帥好不容易動員大軍,你倒好,還想把本元帥的老臉扔在地上擦?”
“哼,真當本元帥是泥捏的不成?”
李庚此刻已經疼得死去活來,可聽到董魯山的話,他依舊強咬著牙,顫聲道:“元,元帥,軍,軍師,不準出兵。”
他此刻的眼中,對董魯山的恐懼已經消失不見。
這一鞭子,抽走了他對元帥的敬畏。
這一鞭子,打碎了他的幻想。
這所謂的兵馬大元帥,也不過是個仗著出身高貴耀武揚威的愚蠢之輩罷了!
北皇派蕭軍師隨軍,就是為了共同治軍,沒想到此人仗著身份高人一等,竟然帶著眾多將士無視軍師,甚至還排擠軍師。
軍師不計較,可是他們卻看不下去了。
這些家伙卻依舊不收斂,這次更是為了一時意氣,無視軍師的警告,執意開打。
他們有什么值得他敬佩的?
董魯山不知道校尉李庚的內心活動,只當他是只螻蟻。
“李庚,你說軍師不讓我出兵攻打,我就必須聽你的?”
一鞭子下去,李庚裸露在外的身體已經沒一塊好肉了。
“本元帥征戰沙場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里呢!”
“本元帥身為兵馬大元帥,難道還不如一個軍師?”
“他蕭齊算什么東西,本元帥會聽他的?”
“你倒好,不知好歹也就罷了,竟然還敢阻撓出兵!”
“本元帥今日若不殺你,如何服眾?”
董魯山越說越氣,越氣越打。
直到累得滿頭大汗,李庚也奄奄一息,他才緩緩停手。
而此刻的李庚,躺在地上,早已看不出人形。
他遍體鱗傷,全身血肉模糊,幾乎沒一處好的地方。
可他依舊死死咬牙,顫聲道:“元,元帥,不,不準拔營出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