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絕輕笑一聲,將手里的披風直接披在了兩人的身上:“現在讓我按兵不動,誰能忍著不打?”
雷曉月臉色一紅,但也沒說話。
天然的斗篷將兩人蓋住,雷曉月咬咬牙,面對面坐在了陳行絕的懷里親了過去。
陳行絕悶哼一聲,隨即低頭看著雷曉月。
斗篷將聲音和雷曉月都蓋住了,遠遠看著,就好像有個人在陳行絕的懷里。
“雷姑娘,你這可真是……”
“強吻從哪里學會的?”
“嗯哼,你管我從哪里學會的!反正,這樣,你。你高興嗎?”
“你說呢?求之不得!”
陳行絕聲音低沉喑啞,他伸手捏住了雷曉月的腰肢,雷曉月顫抖一下,隨即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
“陳大人,你慢點親……”
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祈求。
這死男人,一看就是情場老手了。
嘖嘖。
“你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你先前明明就很享受。”
“不,你。哎呀。.”
可男人這個時候哪里會聽?
邊上的將士路過,看了一眼,笑:“陳大人這是喝醉了?”
“估計是,今天大家都高興,多喝幾杯也是應該的。”
“對對對,大勝,就該如此。
身前是湖面,身后是篝火和歌舞升平。
。
于此同時。
臨水大本營的火焰燃燒,濃煙滾滾的時候,董魯山剛發現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幾乎是捂住了眼睛,不敢看這一幕,隨后便是一拳砸在地上。
“完了!”
軍糧被燒得一干二凈。
沒有糧草,他就算再有能力,也做不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十幾萬大軍,每日的糧草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如今被燒得一干二凈,估計堅持不到三日,就得活活餓死!
北皇派他來攻打大乾,他原本以為是一場穩操勝券的戰役,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難道董氏一族的榮耀,終于要在我手里終結了嗎?”
董魯山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無顏面對北國的父老鄉親,更無法向北皇交代。
他帶著大軍一回到營地,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糧草被燒,士兵們饑餓難耐,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陳行絕這一招,直接逼得他無路可退。
退兵?那是不可能的!
一旦退兵,就等于是不戰而敗,北皇絕對不會放過他,二十萬大軍的失敗,需要有人來承擔責任。
到時候,他董魯山必然是第一個被問罪的人。
“元帥,現在該怎么辦?”
韓樂湊到了蕭齊身后,小聲問道。
他看著前方呆立在原地的董魯山,心中也是充滿了擔憂。
元帥不會真的被打擊得瘋了吧?
蕭齊也是一臉絕望,但他畢竟是軍師,比韓樂要鎮定一些。
只是,他的面無表情,也掩蓋不住眼中的那一抹死灰色。
蕭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我早就命人將糧草轉移,去營救元帥之前,糧草就轉移了大半,被燒的不過是小部分,不影響我們,我們的糧食還在,勝利還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