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他昨晚上也喝醉了。”
李婆子一臉我都懂的模樣:“男人喝醉了,那才厲害呢,一看姑娘就很滿意啊。”
贏雅歌不吭聲了,臉埋在被埋在被子里,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她將那瓶子收起來,忽然看到那糖人,她剛剛將糖人拿起來,李婆子就說道:“姑娘,這糖人都化了,不要吃了,我給您買過。”
贏雅歌搖搖頭:“不用了。”
她小心翼翼將那糖人收了起來,隨即問道:“陳大人去哪里了?”
李婆子說道:“陳大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說是在城郊的醉春風見個人。”
醉春風?
一聽就不是好地兒。
一大早就去那種地方,能見什么好人?
贏雅歌不悅。
昨天還抱著人家折騰,今天就不聞不問了。
老婆子看見她這樣,急忙說道:“大人看了您好機會,您都不醒,囑咐我等您醒來再過來打擾。”
陳行絕給她那么多銀子,伺候一個姑娘,又沒什么事,這工錢都頂得上人家一年的生活開銷了。
她當然要好好維護二人之間的關系。
果然贏雅歌臉色緩和不少。
。
醉春風。
這里是個向南的位置,春季的時候風很大,很多人會到此飲酒作詩踏春。
但是冬日這里就冷冽了不少,人煙罕至。
陳行絕一人披著大襖坐在亭中。
紅泥小爐煮著茶,旁邊還有溫好的酒,酒香四溢,幾里地外都能聞見這樣的酒茶香氣。
此時,一道紅衣如同火焰一般忽然落在了醉春風中。
來人一身紅衣,身上帶著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鈴作響,她看起來二十多歲,眉眼之中帶著幾分刻薄狠厲。
她一進來,就直接坐在了陳行絕的對面,然后直接端起了陳行絕的酒杯,仰頭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好酒!”
她贊嘆一聲。
陳行絕神色微微震驚,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醉春風外。
酒茶香氣忽然更濃郁了。
紅衣女子笑瞇瞇說道:“我聞著你的酒就過來了,怎么?不歡迎?”
陳行絕笑了笑:“怎么敢不歡迎呢,不過,翠鷹姑娘,你都已經是大宗師了,能夠傳音入密,這么遠,都能聽見這里的聲音,還搶我的酒喝,有些不合適吧。”
原來,這紅衣女子就是翠鷹!
三日前他們約定在這里,陳行絕設了套讓她鉆,她今日來就是等陳行絕履行自己的諾言。
翠鷹冷笑:“你說要帶陳行絕來見我的,人呢?”
陳行絕淡淡說道:“你怎么不告訴我,誰讓你綁走陳行絕的?”
翠鷹忽然伸手,直接抓住了酒壺,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端著酒杯,斜著眼睛看著陳行絕,眼神陰冷。
“我不會說。”
陳行絕看著翠鷹:“那請問你一直問我要陳行絕,若是不告訴我誰讓你綁陳行絕的,我會告訴你嗎?”
翠鷹猛然一拍桌子:“我耐心有限。”
她語氣森然,渾身煞氣。
好像隨著她這動怒,醉春風里,都更冷了幾分。
那溫好的酒,都冷了不少。
到底是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殺手。
一身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