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藺樂。
那個求著他收留的可憐人!
真是人不能太有善心,會變得不幸!
陳行絕說道:“不過也不用著急斬殺,既然蕭齊費盡心力將藺樂送進來,我們也不用急著殺,物盡其用!”
康陽也狠狠說道:“是,那就讓他發揮發揮作用再死!”
“不要整天打.打殺殺的,這些人我們要用,不能殺。”
“是。”
詩酒樓天字號房間。
陳行絕憑欄而立,看著周圍的街市。
此處是最高處,遠眺而去,便能看見整個西南道的中心之地的街市。
此時已經是夜晚,但街市之上,依舊燈火通明,人潮洶涌。
酒樓,賭坊,客棧,繡樓,這些地方,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百姓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里,倒是很安樂啊!”
陳行絕淡淡吟唱:“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悲哀。
門被敲響了,陳行絕嘆口氣,過去開門。
康陽一愣。
少主怎么忽然神色如此悲憫,莫非是想起什么傷心事了?
“少主,老夫回來了。”
陳行絕看著那些遠處樓下歡樂的權貴,淡淡說道:“你看這些人,像是不知道要打仗,不知道要死了一樣。”
康陽也嘆息一聲:“是啊,不識愁滋味。”
他明白了少主的意思。
這些人,若不是西南打了第一場勝仗,哪里有這么歡樂的時候?
敵人虎視眈眈,蕭齊和董魯山準備攻城,十五城都要毀于他們之手。
可是西南權貴根本就不在意,甚至還如此歡樂,真的有種不管未來死活的臨死前般狂歡。
康陽想到之前少主說,要讓他看看真正的西南百姓。
這不是真正的西南百姓。
那些被權利爭奪波及的,無辜的百姓才是西南的根基。
沉默過了許久。
康陽忽然說道:
“少主,抓住了藺樂,此人在城外放飛信鴿,我截下來了。”
“這是紙條。”
紙條上,寫了一些他們近況,但更多的,例如兵力之類的更詳細的東西,藺樂也沒寫。
也正常,藺樂的身份級別并不高,接觸不到絕天營的核心。
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促成公主毒害陳行絕。
陳行絕看完紙條,說道:“倒是和我猜的差不多。”
康陽說道:“蕭齊很重視這個藺樂,之前還問我們,藺樂有沒有傳遞消息。”
陳行絕冷笑:“他當然重視,畢竟這個藺樂,可是讓他得到了西南道的第一步,若是計劃成了,藺樂就是首功。”
蕭齊重視也正常。
康陽忍不住說道:“媽的,這個藺樂,竟然敢背叛少主,老子弄死他!”
陳行絕淡淡說道:“不用著急,既然他傳遞了一次消息,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倒要看看,蕭齊想做什么。”
藺樂暫時還不能死。
“人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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