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陳行絕終于明白大牛為何如此排斥朝廷和當官的人。
原來,他曾經的經歷讓他對這些人深惡痛絕。大牛覺得自己是泥腿子,和朝廷的人不是一路人,不愿意同流合污。
說完之后李雪柔“嗚嗚”的哭了起來,唐婉婉也躲在一邊哭,雷曉月更是一臉的憤怒。
陳行絕心內真的想殺人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么無力過。
康陽更是嘆口氣,面色冷肅下來。
“我懂了。”
陳行絕走出廟門。到了門檻那兒,他又說:“等晚點我會派人送來吃用物品和銀子,算是我給你們的補償,你好好養病。”
說完之后他拂袖而去。
顯然那心情極度不悅。
李雪柔急忙爬起來追過去。
“大人,您稍等,您住哪兒,等我病愈,定要上門去道謝。”
陳行絕頓住:“我今夜會回去龍騰郡。你若是想找我就去詩酒客棧。”
直到陳行絕一行人上了馬車,李雪柔依舊跪在地上深深地拜了下去。
車內。
陳行絕閉目養神中忽然說了一句:“陽叔,我忽然就壓不住內心的殺人想法了。”
他雖然是閉目,可是康陽能感受到無邊的怒火正在升騰而起。
雷曉月急忙握住他的手:“絕哥,不要這樣,越是憤怒越要冷靜。”
康陽道:“少主向來是冷靜自持的,今兒卻為了大牛的事……”
雷曉月說:“曉月知道,少主是沒失去理智的,只是很生氣。”
她柔聲說道:“您嫉惡如仇,那些狗官,誰不恨?”
她知道陳行絕的為人,他的身份更是貴不可言,他更不喜朝廷這些魚肉百姓的狗官。
“我沒失去理智。”陳行絕道,“等我去衙門看看。”
康陽急忙道:“是,我這就駕車去衙門。”
他們本來今日都是要找楊雄治罪的,如今見到了大牛才換了道兒來這土地廟。
但是現在陳發怒了,那楊雄估計就要慘了。
與此同時楊雄正被夫人好好伺候著。
楊夫人長得肥胖富態,但是一手按摩的功夫卻很好,楊雄舒服地哼哼著,痛快地洗完澡躺在床上,他松泛地說道:“幸好這次已經將賑.災的事情處理好了,陳大人已經走了吧?”
楊夫人一邊替楊雄揉肩,一邊嬌滴滴地說:“是呢,老爺就是能干,這么大的事都能辦得妥妥的,陳大人肯定已經走了。”
昨天為了糊弄大家,他也親自帶著衙役去施粥,這可累壞了,一天都在寒風底下曬著呢。
楊雄哼哼道:“我自然能干,不然能坐到這個位置?”
“是是是,老爺最能干,比那陳大人都能干。”
楊雄冷笑一聲:“哼,那陳行絕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罷了。”
“他懂什么治國安民,不過是個仗著家族勢力的紈绔子弟。”
“我可是經過十年寒窗苦讀,才考中進士,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楊夫人笑著附和道:“對對對,老爺才是最厲害的,那陳行絕哪里比得上老爺。”
小妾也穿得妖妖嬈嬈的過來給他伺候。
“老爺,那陳大人再聰明都不會想到您居然會這么糊弄他,不過幸好他蠢,聽說那金剛營里那是人間煉獄呢,足足砍了百來號人,這簡直就是索命的閻王啊。”
“還有,夫人說他乳臭未干,那真是錯,這人手段詭譎狠辣至極,那宋督軍可說殺就不眨眼地殺了,一點也不猶豫,朝廷說不定都鬧開了。”
楊雄如此倒是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