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絕趕緊跑了。
哎,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說的好好的,一會又要挖人眼睛。真是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愛好。
羅漢躲在房間里頭,聽見他二姐說的話,簡直是欲哭無淚。
“還說沒感覺呢,這都愛上了,瞧瞧,要不是知道你是我二姐,還以為是哪家小姑娘和郎君打情罵俏呢。”
翠鷹自然那是沒聽見他的話,很快就裝好行李快速出發了。
她還帶走了羅漢,也沒有任何的人手幫忙,任何的禮物。
陳行絕甚至也沒問她要準備什么。
或許他也知道江湖人行走江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和他們朝廷的人不一樣。
只要完成任務,如何做都不要緊。
他相信翠鷹也不是會讓她自己吃虧的人。
康陽帶著王二桿子和絕天營他們走了,翠鷹帶著羅漢走了,而龍曉霜在練習毒藥用法,黑寡婦和湯有定他們在給自己培養暗衛。
那么剩下陳行絕一個人好無聊一般。
客棧里頭不像之前那么熱鬧。
他走到院子里頭,大牛還在那兒苦哈哈地開始站樁。
大牛站樁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如今這天氣冷得很。
雪花都落在他頭上,將他整個人都覆蓋成了雪人,若是不仔細瞧,都瞧不出這里站著個人。
渾身沒一塊好肉,都凍壞了。
陳行絕穿著雪白的裘衣走到大牛身邊,大牛嘴唇哆嗦:“我、我不給您下來行禮了,大、大人恕、恕罪,我、我、我站完樁再、再和、和您行禮……”
陳行絕看他凍成這樣,有些無語:“這練的是什么功夫?”
大牛說:“師、師父、讓、讓我、每天、都、都要、站樁、三、三個時辰,就、就算、天上、下、下刀子、也、也得練……”
陳行絕看看大牛身上單薄的衣裳,都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誤會了康陽。
畢竟康陽每天都盯著大牛練功,練不好還懲罰。
天寒地凍的,穿這么點衣裳,還不給吃飯,這不是虐待是什么?換做平常人陳行絕早就怒了,但是他知道這是陽叔為了大牛好。
他說道:“你怎么不穿多點衣裳?”
大牛說:“練、練功呢,得、得練、那一口氣,那、那一身內勁練好了,外、外在的、筋骨、也就、不怕、嚴寒了……”
他這是真凍啊。
要是別人這樣扛著,估計早就高燒不退了。
看來大牛還是練出了點小小的本事。
陳行絕忍不住感嘆,果然嚴師出高徒啊。
難怪康陽那么厲害,大牛雖然憨,但是也是天生神力,若是好好練功,假以時日,必然是個高手。
他又問大牛:“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大牛委屈極了:“師、師父、打的……”
陳行絕臉一拉:“他真的打你了?”
大牛本來還委屈的表情頓時訕訕的,趕緊說道:“先、先生、打的,我、我自己不讀書,不背書,先生、生氣就打我了,師、師父、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