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是同時露出怒容。
陳行絕只覺得離奇。
這一晚上就能發生這么多的事情,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吳猛,你和王二桿子是左營長右營長,實力不必多說,還有,你們功夫不弱,戰場上你們都沒有人仰馬翻,怎么喝了點馬尿就被人暗算到這樣的地步?”
“還是個調戲婦女的小流氓?”
陳行絕也覺得不可思議。
二人羞愧得差點要鉆地縫兒了。
陰溝翻船啊,馬失前蹄。
真是丟人!
王二桿子解釋說:“那天我們穿得朝服,朝服里頭雖說有軟甲護身,可畢竟外頭的衣裳還是絲織的,那些飛針很細,飛針上的麻藥通過絲織的衣裳刺入我們的身體,我們壓根沒有察覺。”
“而且,殿下,您也說過,在軍營之中,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軟甲護身,否則人會被熱得受不了。”
“那天晚上,我們恰恰沒有軟甲護身。”
“如果軟甲護身,那些飛針不可能那么容易刺入我們的身體。”
陳行絕眼睛一瞪:
“這和軟甲有個屁的關系?”
“你們沒了甲胄就不行了?”
“那我訓練你們干嘛?”
“以后打仗,就只靠著甲胄?那你們脫下了甲胄,豈不是個任人宰割的廢物?”
“我訓練你們,是讓你們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警惕,都保持戰斗力!”
“我看你們一個個沒嘗過敗仗,都不知道自己今夕是何年了!”
“一次暗算,就讓你們陰溝翻船!”
陳行絕氣得急罵。
二人簡直無言以對,頭低得不能再低。
陳行絕說得也是事實。
他們自從進入絕天營,確實沒怎么失敗過。
除了吳猛在陳行絕手上過不了百招,王二桿子在陳行絕手上過不了九十招,可他們和其他將領比武,幾乎是從未敗過。
這也讓他們生出了自己非常厲害的錯覺。
再加上吳猛上次被人暗算是他一人被葉慎埋伏是,所以不算敗績。
他們絕天營如同猛虎進入羊群之中收割敵人的性命,那還有威力無比的火器扶住,也就是被贊譽太多,被人捧殺太多,導致他們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真的該聽的,或者說他們自己都產生了驕傲自大的感覺。
認為天下的士兵都不如他們絕天營,更不如統領絕天營的他們二人。
這次被小蟊賊暗算,確實是他們太丟人了。
陳行絕又罵:“你們跟隨我這么多時間,什么場面沒見過,什么風浪沒扛過?怎么,這點警惕性都沒有?”
“昨夜你們喝醉了,那調戲良家婦女的蟊賊,怎么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那個時候出現?”
“你們不覺得太巧了嗎?”
二人相視一眼,面露羞愧。
陳行絕又嘆了口氣:“也不能全怪你們。”
“我自己也有不對。”
“說到底,其實我也是飄了。”
“這幾次打仗,我們在戰場上太過順利,讓我有些小看了對手。”
“昨夜你們喝醉了,這點確實是我誤判了。”
“我以為,只要侯爺回了府上,你們就不會有事。”
“是我大意了。”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入局了,只是我們自己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