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父子情如今現在更是加深了無數的間隙,如果不是必要情況,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大乾帝那張臉,這樣子會讓他覺得母親當年的付出真的是很不值得。
母親再度為這個男人而死。
但是自己呢?
父皇沒有做到當初他對母親臨死前的承諾。
多果爾說:“殿下,陛下說是普通家宴,要您過去一起,必須要去。”
家宴?
普通?
我信你個鬼!
普通家宴你強調必須要去?
陳行絕一聽就知道沒好事,頓時轉身就向后面跑。
多果爾一回頭,陳行絕已經一個翻身從窗戶跳出去了。
“殿下,您別跑!”
多果爾急忙從窗子追過去,因為身體有些發福的緣故,那一躍起,肚子上的肉好幾圈,看著喜感至極,他一只手抓著窗柩整個人吊著,另外一只手還指著陳行絕遠去的背影喊:
“哎呀,殿下,是在名宇堂那邊,不是這里啊,您千萬別忘記了。”
名宇堂?
聽到這個名字,陳行絕跑得更快了。
名宇堂,那可是大乾帝還沒有登基和齊王的時候在宮里修建的讀書學習的地方。
陳行絕可是聽說大乾帝以前和兄弟不愿意讀書逃到那躲避夫子的追尋。
兩個人被找到之后都被打手心,手都快打斷了。
為了報復夫子,聽說這兩個家伙還曾經在夫子的被窩放蛇,還將他的茶換成了巴豆湯,那夫子氣得已經一蹶不振最后說自己根本沒辦法教這兩個學生,還換了明司南來教授,不過這后來二人老實了很多。
所以明司南沒有遭到毒手。
大乾帝平青和齊王也因此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兄弟,這少年的趣事讓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非同尋常的皇室兄弟情。
陳行絕一邊跑一邊想著,腳步絲毫沒有停下來。
這老泥鰍親自來請,絕對是鴻門宴啊。
父皇這個時候找自己過去,只怕沒好事。
家宴,難道說是齊王?而不是那些皇兄弟?
之前的宮宴不是在這里舉辦的,莫非之前他通過暗衛得到的消息全部都不是真實的?
現在這樣子有共同回憶的地方,只怕今天的家宴就真的是為齊王接風洗塵的。
那么自己這位大伯,還真是厲害得緊。
不但迷惑了所有的情報探子的眼線,更是直接比他們先行一步回到了皇宮,這種速度怎么可能會那么快呢?因為昨天陳行絕收到的線報說這位大伯還是在平都鎮呢。
如果他不是會飛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齊王已經迷惑了所有跟在他身后的人,其實他早就已經來到了上京。
那么陳新娟也可以理解,畢竟齊王入關多少人都在等著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