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這么一直吃下去的話,劉婆婆也供應不起我。
不過還好,我只吃了三個月。
三個月之后的一天,劉婆婆在五更天的時候起床,偷偷摸摸的抱著我出了村子。
然后在天大亮的時候,將我抱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只要有人問,劉婆婆就說:
“這孩子不知道是誰家的,晚上就放在路邊的草堆里,估計是誰不要了,我就給抱回來了。”
那個年代在路邊撿到孩子,雖然不是經常遇到,但是也發生過這種事。
因此村民知道之后,并沒有覺得不對,只是覺得我很可憐。
劉婆婆一直不讓我叫她師父,讓我一直叫她劉婆婆。
不過小芳我一直叫的師姐。
那個時候,我師姐小芳已經上六年級了。
小芳好奇的打量著劉婆婆抱回來的我,問道:
“師父,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劉婆婆說道:“男孩。”
小芳又問:“師父,男孩也會沒人要嗎?”
劉婆婆嘆了口氣,知道小芳心里開始難過了。
因為我師姐小芳也是剛出生不久,被師父在草堆里撿到。
我師姐被劉婆婆撿到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個時候,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有的家庭發現生的是女孩,就會選擇遺棄。
我師姐小芳已經猜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極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孩的身份,就將自己的給扔了。
師姐發現我也是因為沒人要而被遺棄的時候,師姐對我很好。
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給我吃。
這時,劉婆婆可以不用再去買奶粉了。
這十里八村的誰家有媳婦生了孩子,劉婆婆就會抱著我上門。
向那家的媳婦借一點奶,喂一下我。
所以我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不過,這終究不是很方便。
而這三個月來,黃四郎早就已經痊愈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黃皮子在經過我媽的包扎救治之后,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可以行走了。
這黃四郎好了之后,整天無所事事,除了上山抓野雞吃,就是躺在我家里睡大覺。
有好幾次,黃四郎想要偷看《道藏》和《醫書》,但是因為上面的兩道符不敢接近。
還有一次,劉婆婆在看《道藏》的時候,發現黃四郎似乎躲在房檐上偷看,于是拿出我媽給她的戒尺,狠狠的打向黃皮子。
黃皮子慘叫著,直接被打飛了。
看到黃四郎無所事事,劉婆婆開始吩咐黃四郎,去深山里,看有沒有母狼或者母豹子有奶的,去找一點回來給我喝。
一開始黃四郎很不情愿,但是想到我是它主人之后,還是邁開步子,向著山林深處走去。
不過黃四郎每次一去都是好幾天。
劉婆婆也知道,這黃皮子是在偷懶,但是看在它每次回來都拿的有奶的份上,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慢慢的,我長大了,三歲之后,我雖然還是住在劉婆婆家里。
但是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家,給我干爹上三炷香。
每天如此從來沒有間斷過。
每次上香的時候,我都會將院門關上,不讓村子里的人發現。
又過了幾年,我好奇我干爹究竟是誰?
為什么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來,于是有一天,我去給干爹上香的時候,我給干爹說:
“干爹干爹,我是你干兒子,那個,我想進來看看你。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說話,那就是你答應了。”
“一”
“二”
“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