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怎敢如此說話?”
羅三上前一步,手按刀柄大喝道。
作為劉天華的貼身護衛,他怎么容忍對方一個小小衙役,這么羞辱自家伯爺。
他恨不得拔刀,一刀砍這胖子才解氣。
“哎喲,好小子,你想造反不成?”
對面那名胖衙役被羅三的氣勢嚇了一跳,倒退兩步,但隨即反應過來。
這可是在知府衙門口,對面這幾人如此放肆,自己的臉面還往哪里放?
以前遇到的那些人,被自己呵斥幾句,哪個不是恭恭敬敬賠著笑臉,再雙手奉上些好處。
他也就面子、里子都有了。
而且昨晚他去賭坊,結果輸了一大筆錢,心情正是不爽時,急需要撈些外快。
可對面這幾個家伙,不但不按套路出牌,反而想威脅自己,這還得了?
于是也隨即惱羞成怒起來。
“張大海,你快去喊人,就說有人想在衙門口,意圖當眾造反。”
“趕緊讓李都頭帶巡捕營的弟兄過來,將這幾人抓起來...”
那胖衙役立馬對身邊,另一位年長一些衙役說道。
“周肥兄,這?”
邊上那名張大海的衙役,稍一猶豫,并沒有立即行動。
他知道周肥的心思,他今天這是想把這事往大了搞。
這周肥本就是一個街頭混混,因為主動將自己妹妹,送給巡捕營新任的都頭李灌做小妾。
搖身一變先成為一個幫閑,接著很快,又在李貫運作下,最終成為一名衙役。
他仗著有這層關系,平時作威作福,私下更是做了不少壞事。
張大海去年因為沒有捉拿到,當街毆打淮安府周判官公子周炬英的兇手。
隨后陸石帶人去桃源縣報復,卻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事后周通將火全發泄到他頭上,將他從都頭的位置上,一擼到底,成為了一個守門的衙役。
對此楊國昌也不會為這么一個小人物,與周通計較。畢竟司法一塊本就是判官權責范圍。
而張大海作為昔日巡捕營都頭,當差這么多年,眼力見那還是不錯的!
他已經發現對面那位領頭的年輕人,氣勢不凡,絕不是平時見到的那些文弱書生。
而且他身后那兩名孿生護衛,那一看也是練家子,眼神中充滿殺氣,絕對不好惹。
所以他也不想摻合此事,惹上麻煩。
“怎么?張大海,我的話你沒聽見嗎?”
“你以為,現在還是你之前做都頭的時候?”
“可別忘了,現在巡捕營是誰的天下,你不懂什么叫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嗎?”
一看到張大海也當場不給自己面子,不聽自己的吩咐!
周肥頓時氣急敗壞,破口大罵起來。
“你再不去喊人,信不信今后我讓妹夫扒了你這身衣服?”
看到張大海,站在邊上還磨磨蹭蹭,周肥立馬威脅道。
他今天就是想趁機找個借口,把這幾人關起來,好好敲詐這幾個外鄉人一筆銀子出來。
好補償自己昨日的虧空,這種事他以前也不是沒做過。
他此時有恃無恐,一方面他妹夫是巡捕營的都頭。
另一方面是劉天華剛才自報家門,說他是來自桃源縣。
想到那個偏僻的小縣城,一個身份普通的學子,到了這淮安府城里,還不是任由他揉捏。
此等機會,怎容放過!
“好吧,那我這就去喊人...”
張大海看了周肥一眼,隨后又看了看劉天華等人。
隨后轉身離去了
劉天華此時臉色也已冷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對面這叫周肥的衙役在表演。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師父楊國昌作為淮安府知府,平時也沒精力過問這等小人物的事。
看來自己這次低調過來,是要在無意中,為他清理幾個害群之馬了。
“老爺,我是不是?”
羅三已經有些忍不住了,他想直接將此人拿下再說
“先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