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郎你為何不娶我啊,你要娶了我,我又如何能被逼著嫁人生子!我袁妙妙到底哪里比不過那個幺娘!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夠霸占著你,是她平庸的容貌強過我,還是她窮酸的家世勝過我!昭郎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隨著對方的靠近,陳今昭整個背部愈發死死貼著窗牖。
“二娘,你冷靜……”
“我冷靜不了!”袁妙妙揮舞著匕首,看得陳今昭心驚膽顫,“昭郎你知不知,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你瞎啊。也就是后來嫁了人,我才慢慢的琢磨出些什么來。”
說著,在陳今昭猝不及防下,她冷不丁一把扯開自己的外裳,露出里面的鴛鴦肚兜,“是不是她會勾搭人?是不是她會給你生兒子?昭郎你信我,我不比她差,她能生我也能生啊。昭郎,只要你愿意,我給你生十個八個都成啊!”
陳今昭頭皮都要炸了!
這一刻她再也顧不上其他,奮力撞開窗牖試圖跳車逃命。
袁妙妙豈能如她愿?一個飛撲過來,雙手如鉤瘋似的撕扯著陳今昭的衣服。
“袁妙妙你住手!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打啊,來啊你打啊!昭郎你要不打,你就不是個男人!”
陳今昭氣急敗壞的推拒,袁妙妙卻見準機會,出其不意對準其頸側猛咬一口。趁對方吃痛之下卸了力,袁妙妙趁機再次將人撲倒在窗牖前。
“昭郎,我的昭郎……”
袁妙妙此時已被執念沖散了理智,滿腦子只剩下要與她愛郎玉成好事這個念頭。心中甚至有幾分奢望,只要今日能成了好事,她那心軟多情的昭郎,就會為她沖破世俗桎梏,風光將她迎娶進門。
她甚至都不奢望昭郎會為她停妻,只求對方肯讓她過門就成。只要能進了陳家,以她的手段,還怕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小門小戶的幺娘?
如水月光穿透破損的窗牖傾瀉進昏暗的車廂,朦朧勾勒出里面兩人糾纏的輪廓。糾纏搖晃中,偶爾清涼月色會映上那張茭白面容,明明一個男子,可此時觀其咬齒喘息,眼眸潮潤之態,竟讓人只覺有種說不出的清艷靡麗。
再觀其握在窗牖邊緣那只修長白細的手,白皙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隱現,越發顯得里面之人宛如被妖精纏上的文弱書生,孱弱無力,破碎隱忍。
陳今昭與袁妙妙還在糾纏掙扎時,冷不丁聽到有輕叩窗牖聲自外頭傳來。同時傳進來的,還有一道不辨情緒的低沉嗓音。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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