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陳赤赤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松開了顧清,無奈地嘆了口氣,轉向陳思成,“陳導,聽你使喚了。”
能不能改好,全看你手段了,不過話說前頭,我也不是不想改,有時候是真改不了,這玩意兒…根深蒂固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放心陳老師!”
陳思成一看有戲,精神大振,“包在我身上,我保證幫你把這勁兒擰回來!”
接下來的拍攝,就成了陳赤赤的“受難記”。
陳思成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和導演功力,一遍又一遍地ng,不厭其煩地給陳赤赤講戲、摳細節。
甚至親自下場和肖陽示范對手戲該怎么演才更有張力又不浮夸。
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臺詞的語氣、停頓,甚至走位時的肢體語言,都要求精準到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片場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
陳赤赤從最初的信心滿滿,到后來的眼神渙散、身心俱疲。
ng的次數多到他開始懷疑人生,腦子里什么曾小賢、黃蘭登全攪和成一團漿糊,
到最后連自己是誰都快記不清了,只剩下機械地重復動作和臺詞的本能。
終于,
當陳赤赤帶著一種近乎麻木的疲憊感,卻意外地精準呈現出黃蘭登那股子被坤泰挑釁后的憤怒。
陳思成眼睛一亮,猛地喊出,帶頭鼓掌,“咔!過了!”
‘啪啪啪——!’
時間已然臨近深夜十一點多,這場原本計劃很快結束的戲,足足磨了兩個多小時。
累了一整天的劇組員工們如蒙大赦,爆發出由衷的、熱烈的掌聲。
“喔——”
顧清揉著發酸發脹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從早上六點到現在,精神高度集中,此刻松懈下來,困意如潮水般涌來。
旁邊的佟麗雅,腿上蓋著薄毯,也是滿臉倦容,眼皮沉重地耷拉著,頭一點一點,幾乎要靠在顧清的肩膀上了。
“丫丫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顧清輕聲說,怕驚擾了她的困意,“后面還有一場酒吧戲,思成哥這么大人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
佟麗雅怕的就是陳思成太懂得照顧自己。
她勉強睜開眼,困倦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持:‘弟弟,我…沒事,等拍完最后一場,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顧清看她堅持,便不再多勸。
這時,陳思成帶著一種終于搞定麻煩的輕松感,笑呵呵地走過來,一把攬住顧清的肩,完全無視了旁邊還困倦著的妻子:
“小顧!走,轉場酒吧,累一天了,放松放松。”
“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姑娘?清純的?火辣的?哥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湊近顧清耳邊,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旁邊的佟麗雅聽到:“我跟你說,老泰的姑娘都比較熱情,拍戲的時候注意好了,小心她們無視鏡頭,把你給生吃了!哈哈!”
“這是能說的嗎?”
顧清渾身都不自在,偷瞄了一眼佟麗雅,只見她面無表情,眼神卻冷得像冰。
他支支吾吾,臉漲得通紅:。
心里瘋狂吐槽:“思成哥!你這“經驗之談”也太生猛了吧!當著丫丫姐的面說這個?”
“思成,你就不能教弟弟點好的嗎?”
佟麗雅聲音冷淡,俏臉罕見地帶著明顯的厭惡,她看向陳思成,“夜店的姑娘,你覺得很干凈嗎?”
“尤其老泰,是出了名的病多,可得注意了。”
“你要擔心就別去,我害誰還能害小顧嗎?能帶來拍戲的,每個都是有健康證。”
陳思成嗤之以鼻,冷笑道:“而且,你以為圈子里的女的就干凈到哪去嗎?”
“最起碼,人家是明碼標價!”
最后那句話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片場的空氣里。
顧清:“……”
救救我,救救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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