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老戲骨!我們得多向您學習!”
為了避免再次陷入“學術報告”的折磨,眾人連忙用力鼓掌,總算把靳凍勸下了“講臺”。
有了前車之鑒,后續發言的演員普遍言簡意賅。
輪到顧清時,他簡潔地概括了自己對梅長蘇的理解:“智、病、靜。”
“‘智’,是梅長蘇智慧若妖的謀略,能以一己之力攪動朝堂風云;
‘病’則是梅長蘇面色蒼白如紙,病態清美的外表。
‘靜’是前者‘智’,帶來的沉穩底氣,
正如原著中所言,他終日手持折扇,舉止優雅從容,宛若一只孤獨而高貴的白鶴遺世獨立,
與周圍那些或威嚴,或狡詐,或社會的權貴形成鮮明對比,周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不管面對多大的危險,多么驚險的交鋒,與敵人的心理博弈,
梅長蘇都是一個‘靜’字,永遠無法從他身上看到慌張二字。
“顧老師說得很對。”
編劇海顏第一個鼓掌,臉上滿是贊賞,“這正是我筆下梅長蘇最核心的特質,理解得太透徹了。”
她心中感慨,難怪網上盛傳顧清尊重原著、極少擅自大改劇情。
三叔那個胖子總在媒體面前夸他,看來并非虛言。
作為作者,她最欣賞這種能深刻理解并尊重“角色靈魂”的演員。
每一個作品對作者而言都是自己的孩子。
顧清如此尊重作者,她怎么說也得在老姐妹那里,幫忙宣傳宣傳。
很快,隨著最后一位演員發言結束,今日的圍讀會落下帷幕。
侯紅亮宣布,從明日開始,所有演員需統一接受儀態和古禮老師的專業訓練。
“老師們可以先回房間換身衣服,我們已經訂好餐廳了,麻煩各位老師屈尊賞光,正好給大家接風洗塵!”
散場后,
顧清和劉滔拿著劇本并肩往外走,遇到打招呼的演員便微笑示意。
劇組為演員們統一安排了星級酒店住宿,作為男女主角的顧清和劉滔,自然被安排在同一樓層。
“滔姐,弟弟,好巧呀,我也住這層!”王歐快步追了上來,合上手中的小鏡子。
“這么巧那正好一起回唄。”劉滔很熱心腸地邀請。
“那我就不客氣啦。”王歐笑著應道,自然地跟上。
三人一同乘車返回酒店。
路上,
顧清率先上車,靠窗坐下,劉滔則坐在中間。
顧清將頭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出神。
“弟弟,”
王歐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安靜,她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越過劉滔看向顧清,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崇拜和好奇,“沒想到你年紀這么輕,對角色的理解卻這么深刻獨到,感覺比我對角色的把握還要精準呢。”
她頓了頓,聲音放軟,帶著一絲請教的口吻,“你平時都用什么方法解讀劇本的呀教教我唄”
“……”
顧清越聽越覺得這對話走向有點奇怪,
他轉過頭,眼神帶著點困惑和驚疑:
“……怎么教”
他感覺自己拿的劇本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弟弟,你想怎么教就怎么教呀”
王歐艷麗一笑,紅唇微揚,眼波流轉道,“不對,現在該叫老師才對,顧老師您就行行好,教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