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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位同學,就先從你開始吧,簡單自我介紹一下,讓老師和新同學們也都認識認識你。”
講臺上,張松文調整了一下情緒,轉身在黑板上用粉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目光溫和地掃過教室,最終落在了第一排靠過道的一位看起來性格外向的男同學身上。
能夠考入北電表演系的,大多是天性開朗、不怯場的外向型人格,未來更是要朝著需要強大表現力的影視圈發展,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感到害羞或拘謹。
“好的,張老師!同學們好!”
被點名的男生大大咧咧地站起來,身材挺拔,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聲音宏亮,“我叫徐楓,雙人徐的徐,楓葉的楓。
我的愛好比較廣泛,喜歡打籃球、彈吉他,當然,最喜歡的還是表演,希望能和大家在未來幾年里共同進步,一起追逐我們的電影夢!”
而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與前方熱烈的自我介紹氛圍形成微妙對比的,是角落里略顯安靜的同桌二人組。
聽到前方傳來的介紹聲,張靜怡終于從剛才那場突如其來的“顏值暴擊”中稍稍回過神來。
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直勾勾盯著人家看的行為非常不禮貌,于是連忙收回目光,低下頭,幾乎要把整張臉都埋進那件寬大的黑色羽絨服領口里,視線盯著書本。
她緊張得指尖無意識地反復卷著攤開在桌面上那本嶄新表演理論教材的書頁邊角,將那平整的紙角揉得有些發皺。
“你怎么會在這里?”
顧清留意著前方正在自我介紹的新同學,記住他們的名字和樣貌,一邊實在難以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唇齒幾乎未動,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極低音量問道。
“啊?”
張靜怡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心臟猛地一跳。
她偷偷地、飛快地抬起眼簾瞄了一眼,恰好撞進那雙極為好看的清潤眸子里。
“被…被發現了?”
張靜怡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這個念頭在瘋狂盤旋。
“是…是我們老板…叫我來的。”
在巨大的緊張下,張靜怡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結結巴巴地把“罪魁禍首”供了出來,
“她…她說,新學期會盡量想辦法安排我們兩個坐在一起……”
她說完這番話,根本不敢再去看顧清。
這才剛見面,自己就被打上了“帶著目的接近”的標簽,雖然主謀不是自己,但作為既得利益者和執行者,她依然覺得無比丟臉。
“還真是賓賓姐安排的?”
顧清心底默默扣了個“六”,對這堪稱無孔不入的運作能力感到嘆服。
連同班同桌這種細節都能精準安排到,他不服不行。
他甚至開始懷疑,剛才那兩個“恰好”過來幫忙搬桌椅、又“恰好”把桌椅拼到張靜怡旁邊的男同學,是不是也是提前安排好的“托兒”?
“果然,江湖上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顧清嘴唇微動,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沒有意想中的生氣,“不愧是叱咤風云的‘四旦雙冰’,你這位老板為了捧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昨天晚上,她可是特意親自給我打了通電話,提前跟我講了下你的信息。”
“啊?我們老板…她也打電話給你了?”
張靜怡聞言,杏眼瞪得溜圓,俏臉震驚。
迅姐怎么沒跟她透過一點口風啊?!
她還以為這完全是公司層面的資源運作,沒想到老板竟然親自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