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蛇丸有沒有在那孩子身上做出什么實驗成果,被種下“籠中鳥”的分家之人都不可能為你所用的。
不然僅憑日向云川展現出的“火之意志”,猿飛日斬早就已經嘗試接觸和吸納了,哪怕是一個沒有天賦的“廢物”也無所謂。
哪怕他是一個平民出身的普通人,也能安排到忍者學校做一名老師。
可惜,他不是……
日向一族的分家之人,只能成為宗家之人的仆從,沒有任何可利用價值。
只要日向一族的宗家之人催動“秘印”,就能輕松破壞身負籠中鳥之人的腦神經。
團藏所用的“舌禍根絕之印”,也只是為了讓人不把機密情報說出去,只會全身麻痹既說不了話也無法動彈,與之相比簡直是仁慈的大好人。
“……”
聞言,志村團藏只是面向遠處的夜幕,閉著眼睛,似乎放棄了心里的打算,語氣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冷漠:“無論如何,我都會全力協助。”
“為了木葉,我會竭盡所能。”
“……那還真是抱歉。”猿飛日斬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讓你‘費心’了。”
說罷,他不再理會團藏,走進暗部大樓內。
雖然團藏話里話外都在嘲諷他只顧私人感情不顧木葉利益,雖然團藏曾經在暗中可能和大蛇丸有利益糾纏。
但是當大蛇丸叛逃的那一刻起。
猿飛日斬就知道自己這個老友,為了清除大蛇丸對木葉可能造成的威脅,一定會像他口中說的那樣竭盡全力。
或許,將大蛇丸重傷的那起爆炸,就是團藏瞞著大蛇丸,提前準備的后手。
這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無視對方那些小動作的原因,畢竟在他看來,團藏所做的一切終究還是為了木葉。
就像日向一族那個孩子說的,木葉這棵“大樹”想要生長,確實需要不見天日的“根”。
但是,也只需要‘不見天日’的“根”。
在猿飛日斬離開后,志村團藏睜開眼睛。
“嘎嘎。”
上方盤旋的一只烏鴉飛落,踩在團藏的肩膀上,將口中銜著的小卷軸吐出,落在他抬起的手中。
“……”
團藏低頭打開小卷軸,密密麻麻的小字映入眼中,正是根部特有的密文。
卷軸中記錄著實驗基地的后續清掃工作,可惜大蛇丸的大部分實驗器械和實驗記錄,都已經毀在那些起爆符的爆炸沖擊中了。
根據爆炸痕跡的檢測,起爆符居然布置了整條地下管道,幾乎可以說把整個實驗基地毀得徹徹底底。
要知道那些實驗器械,可都是團藏花了大價錢,通過特殊渠道購入的,有一些就連根部都沒有。
“是大蛇丸那家伙做的嗎?哪怕毀了也不愿意留給我?”
志村團藏抬起頭,細長的眼中滿是陰翳之色,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大蛇丸也被起爆符的爆炸炸毀了一條手臂,憑借那具經過特別改造的身體或許可以恢復,但是以他當時查克拉幾乎耗盡的狀態,沒必要再拼著重傷之軀演這一出戲。
另外以猿飛對大蛇丸的愧疚和優柔寡斷,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種趕盡殺絕的程度。
甚至以團藏對猿飛日斬的了解,說不定那家伙現在,還以為是他在暗中下的黑手呢。
“那么,還有誰?”
團藏的眉頭逐漸皺起、緊鎖,隱隱感覺到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暗中操弄著這一切的事件。
他想到了那個唯一存活下來的孩子,但是理智告訴他絕無可能。
如此干凈利落、不留痕跡、陰險狠辣的手段,甚至將大蛇丸和猿飛兩人都算計在里面,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