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一個日向一族的分家成員,都有著自己負責侍奉的宗家成員,名為“侍從”但實則為“仆從”。
可不是每一個宗家成員都像日向雛田那樣溫和,如果運氣不好被安排侍奉性格差勁的宗家成員,在“仆從”之外還要加上“訓練沙包”的作用。
恰巧,日向云川侍奉的宗家成員,就是這樣一個不拿分家的命當人命的家伙。
而面前這家伙,只是一條好狗。
日向云川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沒有理會這名日向族人的刻意找茬,只是邁開腳步繼續向外面走去。
對方顯然沒想到,面對流言蜚語一直逆來順受的日向云川會無視自己,頓時臉色一黑,直呼其名地沉聲道:“日向云川,我在問你!”
日向云川依然沒有理會繼續走著,邁特凱見狀也只是聳了聳肩跟上。
“廢物!我讓你站住!”
惱怒的聲音從身后傳入耳中,隨之而來的是呼嘯的破風聲。
那家伙居然是抓向日向云川的肩膀,出手的力道完全沒有半分同族情誼。
邁特凱停下腳步,眉頭皺起,正想要出手阻止。
但是就在那只手落在肩膀的瞬間,日向云川的身體如“勁松震雪”一般用力一震,一陣透骨的勁道瞬間經由全身上下傳到肩膀處,讓那名日向族人感覺手掌一麻。
下一刻,還不等面露驚愕的日向族人反應過來。
日向云川頭也不回,單臂曲起,左腳邁向前側,身移劃出了一個“圓”,白色的衣角隨之移動而輕輕旋舞,露出筋肉線條輪廓分明的小腹,將手掌推出。
如果有前世之人看到這個動作,一定會脫口而出喊出兩個字來。
在日向族人的眼中,他的右手先被震開,面前的日向云川以近乎“瞬身”的速度消失,放低身子,手掌貼在自己的腹部。
然后,一股遠遠凌駕于他、難以想象的力量,順著那只手掌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嘭!!
恐怖的力道在半厘米內便瞬間爆發出來,足以撼動巖石的力量撼擊日向族人的身體,讓他整個人像是受到攻城錘的重擊一樣躬起。
就在一口血即將從日向族人的口中嘔出時。
“見血就不好了。”輕描淡寫的聲音傳入耳中。
日向云川的右手手掌向上、手肘向下,面無表情將一掌輕輕拍在他的下巴處。
只聽一道“咔嚓”的聲音清脆響起,涌到喉嚨的那一口污血被咽了下去。
“咳咳!咳!!”
日向族人整張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捂著喉嚨和腹部,身體無力地跪倒在日向云川面前。
“你居然敢……”
他的白眼微微凸出,周圍青筋暴起,死死睜大眼睛,抬頭看向日向云川。
但是,與那雙平靜的眼睛對視,他的后半句話莫名卡在喉嚨中,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那是一種沒有來由的寒意,就像毒蛇般在身上爬行,用冰冷的溫度一點點壓迫。
他居然在怕?
怕這個廢物,怎么可能……
“這一掌是還你的。”日向云川俯視著他,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日向葵的加訓是在下午,下次別在我面前狗仗人勢。”
說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視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和一旁的邁特凱走出族地。
“沒想到你會做到這種程度!”
一路上,邁特凱的語氣依然輕松,對于日向云川的舉動,他也只是感覺有些好奇。
他自然也聽說過日向云川曾經的“事跡”,但日向云川可是他認可的朋友,他覺得云川并非是傳聞中的那個“廢物”。
不說別的,僅憑剛才那從沒見過的,仿佛糅合了鋼拳和柔拳的體術,在他看來就比那些固步自封的日向族人強多了。
只是他不明白云川為什么一直無視傳聞。
“讓前輩見笑了,他們畢竟是我的同族,我也不想做的太過分。”日向云川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