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的實力,果然不簡單,難怪鐮鼬折在他手里。”
看向在不斷涌出鮮血的斷臂,“梟”咬著牙心中驚懼交加。
在地下巨大空曠的封閉空間內,光照效果反而如白晝一般明亮。
這里甚至還有一個巨大觀察窗口的實驗室,能看到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身影忙碌著。
一排排的玻璃冷藏庫里,陳列著各種各樣的素材,許多說不上名稱的試劑,裝著細胞組織的培養皿。
一旁還有一些玻璃容器,盛放著透明的綠色溶液,浸泡著一些怪異的植物標本,還有一部分動物軀干的標本,眼球、腎臟之類的血腥器官。
而在觀察窗的另一面,志村團藏面無表情站在那里,狹長的左眼中盡是深沉的黑暗,死死盯著面前那些忙碌的家伙。
不,應該說,他是盯著試驗臺上的東西。
那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白色血肉,來自“初代火影”的細胞組織。
但很快,一個實驗人員轉過身來,對著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見狀,志村團藏的臉色變得陰翳,抬手摸向自己束縛的手臂。
“一群廢物,離了大蛇丸,你們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嗎?”他感受著柱間細胞越來越強烈的侵蝕,沉聲罵道。
團藏這只手臂曾經在某一次戰斗中被重傷,所以在包括猿飛日斬在內的其他人眼中,他平時吊著手臂的樣子是那一戰留下的傷,卻并不知道他這條手臂早已不是他的了。
即使是團藏也不知道這條手臂從何而來,大蛇丸那個混蛋對他居然也是三緘其口,只說這是他進行木遁培育實驗的副產物。
渴望力量的團藏自然選擇了移植,掏出自己所有的寫輪眼存貨,但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柱間細胞的侵蝕性遠超他的預料。
僅僅數年過去柱間細胞就已經逐漸侵蝕了這條手臂,而他們到現在還搞不懂,大蛇丸到底是如何做到讓這條手臂承載柱間細胞的。
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做到,只發現寫輪眼能夠壓制。
但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僅憑他現在擁有的寫輪眼,不足以壓制柱間細胞了。
“該死!”志村團藏心中暗罵,“如果‘甲’沒有被猿飛搶走,或許還能讓他去搶奪旗木卡卡西那顆寫輪眼。”
就在他思索去哪里搞來更多寫輪眼時。
戴著面具的“梟”出現在身側,手中托著那份卷軸,半跪在團藏的身旁聲音顫抖道:“團藏大人。”
嗅到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志村團藏的表情頓時一凝,皺眉看向“梟”的手臂。
“怎么又是手臂?”
同樣手臂受傷的志村團藏臉皮微顫,感覺像是被針對了一樣,但很快又甩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接過那份卷軸擺了擺手。
“梟”連忙退下去處理傷勢,團藏則打開卷軸低頭掃視。
他之所以讓人將日向云川的日記帶回來,就是為了細致了解一下這個日向一族的“廢物”,以及對方到底有沒有讓自己拉攏的價值。
日記內容基本都是瑣碎的日常,志村團藏看的很快,腦海中也架構起一個人物形象。
一個曾經怯懦而不堪,卻在父親被同族逼死后,開始渴望力量的孩子。
渴望力量好啊。
他就怕對方是那種無欲無求的家伙。
團藏很快看到了日向云川寫給猿飛日斬的“感言”,只是他對此的反應是嗤之以鼻甚至有些酸澀、嫉妒。
猿飛那個虛偽的家伙,根本配不上這種評價。
只有“感言”中關于“樹根”的內容讓志村團藏停留了一下目光。
不過,當他翻到下一頁,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死死盯著日記上的一句話,臉上的表情微微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