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毗鄰湯之國的邊境處,木葉一支分隊便是在此駐扎。
由于營地臨海的緣故,相比起火之國境內淅淅瀝瀝的雨,這處區域的雨勢更大。
墜下的雨水在地面上砸出點點水花,看上去簡直像是天上天下都在下雨。
攜著驟雨的強風不斷吹拂,將營地內的木葉旗幟吹得筆直,營帳都在風雨中烈烈作響。
呼!
一座營帳內,火爐燒得很暖,不僅驅除了夜晚的黑暗,還驅散了空氣里的陰冷,帶來了絲絲舒適的暖意。
兩道身影躺在火爐邊的床鋪上,雙目緊閉還在夢鄉中安詳休憩,另外兩道身影坐在窗邊值著夜。
團藏當初將四個班的根部忍者帶來了邊境營地,回木葉的時候又帶走了兩個班只剩下了兩個班。
兩名值夜的忍者提起火爐上的燒酒,將酒水倒進碗中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伴隨著熱氣升騰而起,嗅到那溫潤的酒香味,兩人的眼睛微微瞇起。
“好酒啊。”抿了一口酒水,女性根部忍者感慨道。
“這可是湯之國買來的特產,如果不是團藏大人來信說,咱們明早就可以回村子了,我才不會拿出來和你分呢。”另一個男性根部忍者性格更開朗一些,玩笑道。
其實,木葉忍者有三禁,第一“禁”是禁奢,第二“禁”是禁色,第三“禁”便是禁酒。
不過,忍者也是人,也需要釋放壓力,這三禁或多或少都會摸到一個,如果沒有需求的話,作為風月場所的funfun街不可能建在木葉村不遠處,就連猿飛日斬年輕時也是風月老手。
作為根部忍者更是如此,如果不宣泄心底積壓的負面情緒,精神狀態會逐漸崩潰的。
當然,即使是在偷偷飲酒,兩人也沒有忽視戒備。
畢竟如今云隱和木葉的關系緊張,他們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少喝點吧。”女性根部忍者開口道。
“沒事,感知結界一直開著呢。”
男忍者似乎對邊境的艱苦生活已經很厭煩了,知道明天就能回村的消息難免有些情難自抑。
聞言,那名女忍者也沒有再勸,但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啪嗒…啪嗒……
好似雨水從屋檐滑落在地砸碎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聲音并不奇怪。
但女忍者卻莫名感受到一股不安,下意識皺起眉頭仔細看向營帳外,
滿眼看去都是肆虐的風和雨,朦朧的雨霧模糊不清,不過感知結界也并沒有示警。
怎么回事,這種不太對的感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少了什么?
還是,多了什么?
“……”
沉默片刻,女忍者掃視著營帳外,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同伴,開口道:“星,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可是,就在她微微用力的下一刻,突然感覺手中的力道一空。
咚…咚咚……
女忍者下意識轉頭看去,卻看到身側的同伴向一旁倒去,臉上帶著一絲喜悅的頭顱滑落,響起足球落地般一連串的脆聲,在地上滾出了一條血跡。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女忍者突然意識到,到底哪里不對勁了。
少了呼吸聲,呼吸聲太輕了,營帳里四個人,只剩她自己。
多了一縷淡淡的血腥味,正在隨著風越來越濃郁。
不是來自營帳外,而是來自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