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前因為家族和村子之間的矛盾,父子關系那么緊張,甚至幾乎形同陌路,為什么這段時間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親近?”
“不,不止是你和富岳,還有止水!”
“你們三個,形影不離,早出晚歸,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或者說……”
她的聲音陡然壓低,用近乎質問的語氣,問道:“你和止水,對你的父親,做了什么?”
這句話如驚雷在鼬的腦海中炸響,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幾乎停止了跳動。
母親知道了?
她怎么會知道?
她又知道了多少?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鼬。
他沒想到,自己和止水小心翼翼維持的偽裝,父親那看似完美的“正常”表現,居然會被自己的母親發現。
以母親溫柔隱忍的性格,她一定是有了確鑿的猜測,否則絕不會如此尖銳地質問!
念及此,冷汗瞬間浸濕了鼬的后背,感覺喉嚨干澀得如同火燒,大腦一片空白,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母親……”
他強迫自己直視母親的眼睛,用盡力氣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是父親,父親他答應了我和止水,答應幫助我們,一起解決家族和村子之間的矛盾。”
“之所以不和您說,是因為這件事需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關系到整個宇智波的未來……”
他試圖用“家族大義”和“保密需要”來搪塞,但眼神深處那無法掩飾的慌亂和痛苦卻蔓延開來。
美琴靜靜地聽著兒子的解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鼬的臉。
客廳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壁燈發出微弱的電流聲,以及鼬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
終于,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鼬。”黑絕那帶著笑意的沙啞聲音從窗外傳入耳中,“你說過,發現異常的,全部殺死,不是嗎?”
宇智波鼬猛地轉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知何時,“斑”和“絕”的身影矗立在黑暗中。
“鼬。”母親那滿是驚疑的話語傳入耳中,“他們是誰,還有,發現異常的全部殺死,又是什么意思?”
鼬依舊僵立著,身體如同雕塑。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蒼白的臉上,也照亮了他眼中那深不見底的痛苦和掙扎。
不,不要,不要逼我。
不該如此的,本不該如此。
“鼬。”
‘斑’深沉的聲音響起:“木葉高層已經發現了宇智波一族的異常,組織了一批人正在趕來這里的路上,摻雜其中的白絕也被全部清除掉了。”
“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所以,你還在等什么?”
“為什么不動手?!”
“別忘了,宇智波佐助,你的弟弟馬上就要回來了!”
“只要擁有和止水一樣的眼睛,你依然還能實現自己的大義!”
“事到如今,死了那么多人,難道要放棄嗎?那他們的死還有什么意義!”
‘斑’和黑絕的話語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徹底擊碎了宇智波鼬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幸。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眼中三枚勾玉浮現,褪為一片猩紅之色。
但此刻,無論是帶土黑絕,還是宇智波鼬,都沒有注意到。
宇智波富岳的身影,在沒有得到任何指令的情況下,從臥室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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