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重的金屬摩擦聲打破地牢的死寂,緊接著便是鐵門被粗暴打開的刺耳聲響。
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拉開。
刺眼冰冷的光線猛地刺入黑暗,瞬間驅散了君麻呂面前的陰影,刺痛了他那雙習慣黑暗的眼睛。
君麻呂下意識地抬起手臂,用破舊的衣袖遮擋住眼睛,小心翼翼睜開眼看向那邊。
一個高大身影堵在門口,逆著光投下巨大的陰影,將君麻呂完全籠罩覆蓋。
“君麻呂。”
那人的聲音冰冷,口吻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隱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用到你的時候到了!”
聞言,君麻呂愣了一下,緩緩放下手臂,努力適應著刺眼的光線,灰白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的身影!
而那雙空洞麻木的眼眸中,涌出難以言喻的激動渴望。
用到我?
他們需要我?
名為“需要”的充實感驅使了君麻呂心中的孤獨,甚至讓他忽略了那人話語中滿是冰冷命令的語氣。
“需要我,做什么?”君麻呂的聲音沙啞。
“作為武器。”輝夜一族的族人俯視著君麻呂,嘴角緩緩咧起一抹瘋狂的弧度,“為了我們輝夜一族,戰斗吧!”
“什么都不用想,把出現在你面前的霧隱忍者,全部殺光就好!”
“全部,殺光……”
君麻呂茫然地重復著,他不理解這意味著什么,他只知道有人需要他,有人在需要自己的力量。
于是,他最后看了一眼石壁上那尚未完成的石刻面容,然后毫不猶豫轉過身,跟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囚禁他的地牢。
掌心中,一根尖銳森白的骨刺,悄無聲息刺破皮膚,緩緩生長出來。
他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黑暗。
他只是害怕,被當做無用之人,拋棄在無人的角落。
只要能夠被人需要,只要還有存在的意義,哪怕只是被人所利用,哪怕死亡也無所謂。
這就是君麻呂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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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湯之國、雷之國、水之國……
在這個戰爭與紛爭不斷的世界上,諸如此類的怨恨和執念數不勝數,慘劇每時每刻都在角落中上演著……
“戰爭不斷的死亡和哀嚎,無處安放的痛苦與憎恨……”
“這些,就是讓我們生長的柴薪。”
在獨立于忍界之外的虛夜宮之中,‘影’坐在石座之上俯視著下方,那單膝跪地身形各異的三道身影,如是道。
“去吧。”
他緩緩站起身,陰影化作的袍服流淌翻涌,語氣帶著笑意:“向世人宣告我們的存在。”
話音落下,‘影’面前的空間仿佛幕布般,被生生撕裂開來。
旋即,一腳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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