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他在東暖閣中弄出一句“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后,謝海涯飛身離去,半個多月了,他還沒見過謝海涯。
若不是后續,他被賞戴銀質飛魚標,拔擢為第三室副室長,他都要懷疑謝海涯是不是犯事跑路了。
“來來來,才送來的蔡春十二芽,嘗嘗。”
謝海涯招他入座,主動替他分一杯茶。
淡紅色的茶水,散發著一股幽香,薛向舉杯喝一口,頓時滿腹生香,“好茶。”
“喜歡?送你二兩。”
謝海涯從一旁的茶車里,取出一個陶罐,遞給薛向。
“院尊,這如何敢當?”
薛向蒙圈了。
雖說,在替謝海涯掃平蘇眭然的戰役中,他立了些功勞。
但先賞賜銀質飛魚標,后拔擢為第三室副室長,足以酬功。
謝海涯道,“我說你當得起,你就當得起。
近來,你書讀的如何了?”
薛向正壓了不少問題,當下,便一一道出。
謝海涯一邊陪他飲茶,一邊不厭其煩地跟他解釋,轉眼兩個時辰過去,天光已暗。
薛向起身,躬身一禮。
謝海涯有多忙,薛向比誰都清楚。
他能抽出一下午,替薛向講解文章、定文寫作,薛向感激不盡。
“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謝海涯笑吟吟道,“若不是你那日一句‘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我恐怕還要卡在筑基三層不知多少年。
得你一言,使我頓悟,這份恩惠,我是不好還啦。
你是個有慧根的,若終年沉淪下獠,不免有滄海遺珠之憾。
想沒想過走科甲正途?”
薛向正色道,“卑職正欲行此大道,只苦于出身。”
薛向所謂的苦于出身,指的是他沒有經歷完整的初級學堂和高級學堂教育。
沒有完整的學堂教育經歷,是不能獲取科考資格的,除非得到兩份入品官人的推薦信,才可破格入試。
“說到出身,你的背調我看了,你出身大名鼎鼎的江左薛家,怎的流落此地?”
謝海涯拂了拂落在掌心的陽光。
薛向拱手,“家慈和先父也有一曲動人歌,卻不是我這作兒子的該談論的。”
謝海涯哈哈一笑,輕輕擺手,“無妨,不說這個。至于你參加城試,薦書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好生復習,好生修行。明年四月,城試開考,你切不可怠慢。”
“遵命!”
“備考歸備考,公事也不可怠慢了。
董嘉存那邊,已經在雍安城跑馬圈地了,定然還是想把嘉禾商行遷走。
你下的種子,還由你負責結果子,我只有一個要求,嘉禾不能走。”
薛向才吃了個超級甜棗,自然要為謝海涯效死力,當下,滿口答應,出了梅花廳,徑直趕到董家花園。
他道明身份后,管家殷勤地將他引入后院的一處暖閣,讓他稍候。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