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外甥來還能少了吃喝,早備好了,我這就讓開灶。”
張氏一陣風似地去了。
薛向向宋元拜倒行禮,宋元扶起薛向,滿臉快慰。
“尋隊長,吳兄,和我舅父相熟?”
薛向落座。
尋四洲臉上一紅,拱手道,“不敢瞞薛室長,我們也是新近才知道宋……叔,和您的關系。
這幾日,才和宋叔交上朋友,此來,也是厚顏想請薛室長幫忙。”
他知道薛向是聰明人,索性實話實說。
宋元一陣發懵,這才多會兒,他就由“宋兄”升格成了“宋叔”。
薛向道,“尋隊長且說說,若不違法度,能辦的,薛某沒有二話。”
尋四洲大喜,說了所請。
原來,他是想從巡捕隊,調到執法隊,能調到第七院的執法隊最好。
“原來是這樣,我問問吧,問題不大,等開衙后,應該就有消息。”
能力范圍之內,無傷大雅的忙,薛向愿意幫,在公門中混,多個朋友,多條路。
“多謝薛室長。”
尋四洲、吳奎神情激動。
他們早打聽清楚了,薛室長是謝掌印的心腹。
海棠廳審案,謝掌印親自為薛室長站臺,這是何等的看重。
只要薛室長點頭,這事兒就沒跑了。
“有一點,尋兄在巡捕隊是小隊長,調到執法隊,我不敢保證隊長之位。”
薛向丑話先說前面。
尋四洲連連擺手,“哪敢奢望小隊長,能在薛室長麾下聽用,已是感激不盡。”
巡捕隊全是街面上的爛事兒,相比起來,執法隊對應的全是業務上的案子。
第七院管著商事、教化,隸屬第七院的執法隊,可是肥差中的肥差。
大事談妥,吳奎堅持要做東道,宋元執意不允,說,大過年的,哪有舅舅趕外甥在外面吃飯的,便留尋四洲、吳奎在家吃飯。
飯罷,宋元組織牌局,薛向推說有事,留著小家伙在宋家和宋小媛玩兒。
薛向回返家中,提了禮物,趕去錢明家,即便是花錢求教,薛向也認這個老師。
對薛向的到來,錢明大感意外,罕見露出笑臉。
在錢家坐了半盞茶,錢明問,何時開課。
薛向早等不及,便說,他租下煉房,便即開課。
錢明道,“我孤老頭獨居于此,孩子們都在雍安,正寂寥得緊,還租什么煉房,就在我這兒學。”
當下,錢明將薛向引進西側房,陽光從天窗灑下,光明大放。
薛向和錢明在兩個蒲團上相對而坐,錢明道,“學習的過程,是一個解惑的過程。
在正式教授之前,不如你先說說你對修煉的疑惑,我可以試著替你解惑。”
薛向點頭,“錢師,我有一事不明,引靈訣并非秘辛,靈絲在生活中更是隨處可得。
當今世上,修行之輩,如過江之鯽,比比皆是。
巨量消耗之下,這靈絲為何還是成了日常生活的貨幣?”
錢明拈須笑道,“能想到這一節,說明你是用心觀察了的。
圣人合道后,文脈震穿星河,接引九天靈力,匯入此方世界。
以至于,靈礦石再不稀缺,加之被強力控制,不得貿然巨量開采。
但民間的消耗,比之靈礦石的儲量,不過九牛一毫。
故而,才有今日靈絲一邊是消耗品,一邊是貨幣的獨特局面。”
薛向拱手,“能說說練氣、筑基、結丹各境么?”
錢明哈哈一笑,“你還真抬舉我了,我不過練氣七層,能勉強把練氣境說明白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