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主母,大,大,大爺他回來了……”
一個青袍小廝進門急報。
范母、寧氏才搶出門去,一個彪形大漢噗通跪在范母腳下,唬了兩人一跳。
那人頭上纏著厚重的紗帶,只露出鼻孔和眼睛,怪形怪相,甚是嚇人。
“這就是大爺,我確認過,才放他進門。”
小廝顫聲道。
范母,寧氏又是一頓哭天搶地,還是寧氏率先回過神來,擰著范友仁腰肉大罵,“敢情你現在是明著來啊,若不是你惦記那小騷貨,薛大郎干嘛把你打成這副鬼樣子,怎么不打死你……”
范友仁連忙解釋。
在他陳述中,自然全是范友義、小晚和薛家人的蠻橫無德。
寧氏半信半疑,范母卻深信不疑。
在聽薛向買通黑巡捕,把范友仁打成這副模樣,范母不干了,氣得嘴唇發白,幾乎戳著厲伯的鼻子,要他速速去請訟師來。
“阿母做的極對,就該請訟師,讓姓薛的一家名聲掃地。”
范友仁一躍而起
“我要那對賤人償命!”
范母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我要告逆子、賤貨,忤逆、不孝!”
范友仁“咯”的一聲,寧氏也瞪圓了眼睛。
按金科玉律,母告子不孝,不必過堂,即判斬決。
范母若是上告,范友義必死無疑,薛晚亦會被下獄。
“母親三思。”
范友仁急了。
他倒不是擔心范友義和薛晚,而是范母若真這樣做了,他家可就成了云夢城里的大熱鬧了,名聲必將掃地。
范母得意一笑,“連你們都怕了,薛家會不怕?
我倒要看看,在金科玉律之下,他們還翻得出什么浪花來。”
寧氏噗嗤一笑,“還是母親高明,夯貨,母親這是將一把尚方寶劍交到你手里哩……”
范友仁激動地連拍大腿。
“王隊長到訪。”
厲伯急報。
“快請,不,我親自去請。”
范友仁才走到門口,一個身材圓潤的中年人沖進堂屋,正是范友仁供職的第十一巡捕小隊隊長王也。
“王隊,您不去找我,我還要去尋您哩,搭救之恩,沒齒難忘。”
范友仁一鞠到地,他此番得脫,全是王隊長的功勞。
王也卻不說話,一屁股在中堂的太師椅上坐了,棱著眼珠子,神色陰晴不定。
“奉茶,奉好茶。”
范母高喊。
“不必了。”
王也冷冷盯著范友仁,直看得他毛骨悚然。
“王隊,我可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你可太周到了,我看在同袍之誼的份上搭救你,你何苦要往死處害我?”
“您這是從何說起?”
“你可知你惹下的是誰?我真真是后悔摻和你的破事兒。”
“不就是薛大郎么,就算他買通尋四洲,姓尋的又大不過您去?放心,范某絕不敢讓您白白費力。”
范友仁昨兒個沒打暈,在牢里關了一夜,才被王也救出來。
范友仁到現在還沒弄清狀況,還以為王也是來打秋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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