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之際,最是難熬,一家人尬聊得都快沒詞兒了。
葉子牌變化少,薛向不覺有趣,便讓孫木匠制了這副麻將牌。
他讓小家伙喊來正給酸菜缸里壓石頭的小晚,便教起了麻將。
一屋子聰明人,沒多會兒,便理解了麻將牌的玩法。
薛向傳授完最簡單的打法,一家人便搓起了麻將。
兩局后,躍躍欲試的小家伙,替代了薛向的位子。
看看將到正午,薛向自去廚房,準備煮上幾碗爛肉面。
未料,范友義已切洗好七八盤葷素菜品,腰上圍著圍裙,準備開炒。
范友義趕忙見禮,薛向擺手,“拿著鍋鏟,見哪門子禮,我管灶火,你來炒吧。
對了,我聽小晚說,你們有兩間商鋪租期快到了。
收回來后,就別往外租了,到時做個報亭,收益不差。”
范友義趕忙答應。
才從火坑爬起來沒幾日,范友義精氣神好了不少,瘦削的臉上終于掛了二兩肉,有些英俊模樣。
小半個時辰后,飯菜上桌,牌場激戰的四人,戀戀不舍續了三局,才散牌吃飯。
薛向很喜歡這種全家玩物喪志的氛圍,不然,他還真找不到奮斗的意義。
范友義手藝極好,一桌菜色香味俱佳,薛向正大快朵頤,梅花廳來人,說謝海涯相召。
薛向趕到梅花廳,謝海涯送給他一個雞蛋大的玉玨。
薛向握住玉玨,念頭浸入,見到一篇功法,赫然是息風劍法。
顯然,謝海涯對他提的事兒上心了,不等過夜,便給了他結果。
“院尊,這篇功法,可否外傳?您知道,我自己恐怕練不出個所以然,必請人指教,到時候,這功法難以保密。”
薛向有話說頭里。
謝海涯道,“盡管找人問。
這篇功法,鼎鼎大名,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關鍵是練會的不多,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薛向答應一聲,急急趕去見錢明。
他到時,錢明正在葡萄架下吃飯,一盤油渣炒白菜,一碗糙米飯。
薛向本想等他吃完,錢明直接丟碗,引他到靜室說話。
薛向開門見山,“我得了一套功法,想請錢師指點一二。”
說著,他取出玉玨。
錢明原地跳了起來,緊緊抓住玉玨,用手指細細摩擦玉玨上的一縷細細紋路。
忽地,他將玉玨拿起來,對著陽光,先前摩挲的細紋映照出一朵雪色梅花。
“天樞閣,是天樞閣遺寶……”
錢明唾沫橫飛,“小薛,這寶物你從哪兒得來?”
“謝掌印相贈。”
“難怪,難怪啊……”
錢明將玉玨遞給薛向,“這天樞閣是古代著名功法收集機構,玉玨上的雪色梅花,就是其標識。
能被其收錄的功法,無一不是奇品、珍品。
存世已經不多了,即便是練氣期的功法,也十分珍貴。
謝掌印能將此物贈你,想來對你極是看重。”
“謝掌印對我確實極好,錢師,咱們還是研究功法吧。”
薛向將玉玨遞還錢明。
錢明怔了怔,“小薛,天樞閣的功法,極為貴重,我看不好吧……”
薛向擺手,“互利互惠的事兒,錢師何必拘泥末節。”
他何嘗不想獨享,可沒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