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魏夫人話題轉到詩詞,這家伙更是口若懸河,把魏夫人舔得一顛兒一顛兒的。
尤其在聽說魏夫人平時也愛寫點什么,薛向更是鼓勵魏夫人,取個筆名,到《云間消息》開辟個作家專欄。
本來,魏夫人是冷靜的,確信這餐飯的主要目的,是幫夫君籠絡住新收的弟子。
可聊著聊著,她已忘卻初心,美目異彩頻泛,渾然忘了魏央的存在,只想著該選哪些作品上專欄,將來會受到怎樣的評價。
一個居家婦人,再是精神世界豐富,也被鎖閉深閨。
當她意識到能在報紙上,開辟一塊獨屬于自己、卻能向全世界展示的精神樂園后,這種爽感是無與倫比的。
兩人越聊越是投機,魏夫人時美目震顫,時而嬌笑不止。
若不是知道自家夫人的年紀,足夠當薛向母親,魏央真免不了吃味。
一餐飯吃罷,魏夫人還要留薛向喝茶。
薛向知道適可而止,禮貌地告辭,臨去,又沖老師、師母鞠了一躬。
“真是個有趣的小孩啊。”
魏夫人望著薛向遠去的朋友,喃喃語道。
“有趣你跟著去。”
魏央嗤道。
“你這蠻牛,吃味還吃到自己弟子頭上來了。”
魏夫人一擰魏央腰間軟肉,“瞧你這點出息。”
魏央訕訕,也自覺可笑。
…………
四月十三,晴,上午,文院門前。
此時距離放榜結束,已經七天了,城考帶給這座城池的熱度,也漸漸消退。
文院前祝禱、哭訴、撒潑上吊的各類學子們,也都退走。
新科城生前二十名,皆在督學官的率領下,前來文院,拜謁圣像,以示感恩。
在韶音的伴奏下,在督學官的指揮下,薛向等一干城生,趨步,退步,三拜,瞻仰,靜思…………
行禮時,文氣黑虎忽然從圣像中顯化,虎目冒出精光,放出團團文氣,彌散在文院內。
讓人心底產生一種神圣、喜樂的感覺。
一整套冗長的流程走下來,卻沒有人覺得乏味。
因為誰都知道,新科城生,拜謁文院,是難得殊榮。
典禮結束,幾位督學官率先退走,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諸位,以后再想湊這么齊整,就難了,東興樓,我做東?”
“哪用你邢兄做東,那是我娘舅的產業,這個東道還能讓你搶了去?”
“…………”
一群新科城生的翹楚,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恨不能日日聚飲,夜夜笙歌。
“諸位,我去不了。”
魏文道一抬手,一枚青色牌子出現在他掌中。
“切!”
“魏兄好不得意!”
“不就是塊文牌么?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賣給我。”
“滾……”
一干人嬉鬧一陣后,便來拉薛向。
啪嗒,薛向手中也現出一塊和魏文道一般無二的牌子。
“切!”
“太臭屁了兩位。”
“做個人吧。”
“…………”
眾人像是被兩人先強后輪了一樣,倉皇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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