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以宋少馬首是瞻,誰能弄過他們。
瞧見沒,丁少主就夠有聲勢了,遇上宋少也只能暫避鋒芒。
做不成客棧生意,總還能做別的生意。
若得罪了他們,綏陽渡這聚寶之地,怎么也混不下去了。”
陸為民傻眼了,魏文道也倍覺尷尬。
他們雖是城生,但地位并不高,在地方上任職,他們也不過是副室長級別。
距離綏陽鎮掌印,還差著兩級了。
在綏陽鎮地方官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咳咳……”
薛向俊臉發燒,“為民兄,我……”
“薛兄,與你無關,你的事兒就夠煩心了,這里的事兒就不用摻和了。”
陸為民連連擺手。
他得了魏文道的關照,知道薛向正被停職,日子十分難過。
雖說薛向在綏陽日子不短了,但都停職了,肯定也是人走茶涼,沒必要讓薛向為難。
“宋子杰。”
“誰踏馬叫我。”
正喝著茶水的宋子杰,循聲看去,立時就噴了,如受了驚的兔子,拔腿就跑。
沒走出兩步,只好退回來,怏怏來到薛向面前,拱手行禮,“見過大兄。”
“啊。”
宋少身后的幾名少年驚了,丁鵬也嚇了一跳。
“薛叔。”
“薛叔好。”
“…………”
一干和薛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紛紛上前問好,丁鵬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行禮。
近來,薛向的名字在他耳邊快要磨出繭子來了。
一開始,他老子丁春夏時常拿薛向和他做比,動不動就把他罵得比臭襪子也不如。
最近,倒是不做比了,非要帶他去拜會,讓他認個叔叔,對他將來有天大好處。
丁鵬可拉不
如今,真的面對面了,他還真不敢不講禮數,否則,丁春夏知道后,他懷疑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全。
“您,您是……”
王仁整個兒都傻了,“您是薛掌印”
“我是薛向。”
薛向拱手行禮,“為民兄是我同年,舍弟年幼無知,得罪之處,王兄見諒。”
“不,不敢,哪兒敢,為民,你,你怎么和……”
王仁有些語無倫次。
薛向也沒真怪罪宋子杰,拍了拍他肩膀,要他好生做事,別到處瞎逛。
“大兄,我沒拿好處,是尤老板說有人欺負他,我看他人老實,才主動幫他的。”
宋子杰趕忙解釋。
他是張氏走了牌搭子王安世的門路,弄到綏陽來,在巡捕隊當差。
薛向自己都沒想到,宋子杰能頂著自己的光環,在綏陽渡混出如今的聲勢來。
薛向又耐著性子和幾位掌印寺同僚子弟都說了會兒話,又和丁鵬聊了幾句,才將他們打發離開。
爾后,又親自充當中人,替兩家調解了關系。
做完這些,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只好跟魏文道告辭,推說有要事,晚上再擺酒賠罪,才得脫身。
目送薛向遠去,魏文道嘆聲道,“原以為薛兄只是文采風流,超邁絕倫,想不到治政之才,也如此了得。
將來前程不可限量,這也算你我之輩的緣法。
多少人求這么個同年都求不得。”
“魏兄所論正是。”
“關鍵是薛兄人品過硬,在含谷遺跡時,已經得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