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本座也渴望和強者一戰。明德洞玄之主,可還有別號,如此稱呼,太過拗口。”
“圣賢書里藏仙箓,文淵閣中煉道心。青衿難束凌云志,一言削盡圣賢名。道友,再會。”
薛向念頭一動,返回文墟臺中。
他心中越發玩味,他當然知道福生玄黃之主,最后問別號,是在旁敲側擊自己來歷信息,想要回去后,仔細查驗一番。
福生玄黃之主越是如此,不就越說明,這家伙不那么自信,心里懷著擔憂么
當然,薛向心里門清,福生玄黃之再是不自信,九成九不會是和自己一樣的機緣者,多半只是沒信心和絕頂強者戰斗。
自己用真實本領去對戰,必定會被殺得連灰都不剩。
“得好好琢磨,琢磨。”
薛向輕輕摸著光溜溜的下巴。
薛向盤算之際,三萬里外,無量山福地,慕容世家傳承萬載的龍興之地,無量宮,瑯嬛玉洞中,一個盤膝打坐的俊逸青年起身奔出洞去。
穿過云海回廊,直奔入一座景秀宮殿中。
“母親。”
俊逸青年撲到一位宮裝美婦身前,滿眼驚惶。
“玉兒,你這是怎么了”
宮裝美婦俊眉挑起,“你都三十三了,結丹也到了后期,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紀,早已是叱咤天下的福生玄黃之主,若非天災劫殺。
如今,他恐怕早踏入化神之境。
你既承接了福生玄黃之主的尊位,就該昂揚向上,擔負整個慕容家族。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慌張成什么了,給我去你父親靈位前跪下。”
“母親要罰跪,孩兒領罰,但母親能否容孩兒稟明內情。”
慕容玉俊逸的臉上已掛滿淚痕。
“你說。”
“孩兒收到明德洞玄之主的戰書了。”
“什么!”
宮裝美婦手中的一柄近乎透明的玉如意從素手中滑落,眼見便要落在金磚上,跌個粉碎,又被慕容玉一把抄住。
“孩兒還約見了那人。”
“你且住,召德老、壽老。”
“遵令。”
一名青衣美婢躬身退下。
不多時,兩道虹光落于殿中,化作兩人。
左側那人,長須如瀑,滿面紅光,正是慕容家的執事長老広德。
右側那人,面如冠玉,身如鶴立,纖纖玉質,仿若美人,也是慕容家的執事長老,大號曾元壽。
兩人坐定后,慕容玉通報了明德洞玄之主向他發出戰書,且他和明德洞玄之主會面的消息。
広德輕拈長須,眉頭緊鎖,“這真不算是好消息,但未必是壞消息。”
宮裝美婦知道広德的說話習慣,并不著急。
慕容玉卻是一頭霧水。
広德道,“說不算好消息,是說公子有了對手。
說未必是壞消息,只要公子戰勝了這個對手,就不會滑落到排位的倒數第一。
這樣,福生玄黃文墟福地湮滅的風險,就大大降低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弄得過明德洞玄之主才好。”
和広德恰恰相反,曾元壽是個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