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軍一愣,忽然意識到自己勸說的角度出了問題,弄成了欲蓋彌彰。
“姓薛的,我再說一遍,你滾是不滾”
寧千軍猛地持槍頓地,殺機昂然。
他自覺演得齁累齁累的,實在演不動了。
“寧兄想動手,別忘了規則限制,除非你想棄考。”
薛向含笑說道。
寧千軍冷聲道,“這里罕無人跡,無人佐證。
何況,我也不是要你小命,只想打得你爬不起身,張不開你的狗嘴。”
說著,寧千軍手中長槍一抖,空氣中仍發出低沉的轟鳴——那是氣血與靈力沖擊空氣的聲音。
“玩兒真的”
薛向取下背后金劍,橫在掌中。
“姓薛的,你雖練成文氣,但今天我要你知道。
修煉境界的天塹,絕不是區區字境能跨越的。”
他冷聲開口,下一瞬,腳步一踏,整個人如離弦之矢,槍勢卷出一股霸烈的沖壓。
純粹的力量。
沒有一絲華彩的術法,槍桿帶著鐵與空氣摩擦的生硬勁風,直搗薛向胸口。
薛向瞬間側身,息風步展開,整個人像一縷風般掠過。
然而,寧千軍的速度幾乎不遜色,他的力量貫穿槍身,槍尾橫掃,帶著驚人的破空聲。
“鏘!”
薛向的金劍硬生生擋住,氣浪沖得他胸口一悶,虎口發麻。
這股力量純凈得沒有半點雜質,像一堵山墻直接碾壓下來。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寧千軍每一次刺擊,沒有絲毫巧,直取要害,速度和力量極致到可怕。
薛向只能用息風劍法將身法推到極限,勉強在鋒芒間游走。
霧氣翻滾,劍光像風中亂葉,不斷貼著槍勢的縫隙滑開。
即便如此,槍尾每次擦身而過,帶來的勁力仍讓他的肩膀和小臂一陣陣發麻。
短短十息,薛向手臂已經有些酸脹。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力量一浪接著一浪涌來,每一擊都像要將他的呼吸徹底壓住。
寧千軍冷冷一笑:“吾家霸槍之猛烈,天下無雙。
你能迎扛這么多招,足以自傲了。
不跟你玩兒了,趴下吧。”
寧千軍長槍一點,一道旋風從槍頭伸出,直取薛向左側肩胛。
薛向冷哼一聲,“風!”
一縷勁風生成,精準地推在他背后,薛向身影倏然化為疾風,劍意隨風而生。
霎那間,他的動作快了一倍,劍光貼著對方的槍桿游走,趁著一個縫隙,劍鋒掠向寧千軍的腰肋。
“叮!”
火迸濺。
劍鋒劈中的是寧千軍堅如鐵石的靈氣護罩。
薛向反震而退,腳下連退數步,手臂被震得發麻,指尖一陣微顫。
寧千軍一步未退,槍尖在地上一頓,霧氣震散,眼中俱是震驚。
他看得出來,薛向能精準地操控風力,化作自己的速度。
這說明什么,說明這至少是字境三階才有的實力,文氣化形由心。
“這姓薛的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
寧千軍在心里納罕至極,文采飛揚的寒家子他見過,可在修行上也有驚人造詣的可就寥寥無幾了。
“姓薛的,你別得意,我只用了三分力。
郡考的規則救了你,你若再不走,寧某絕不留情。”
寧千軍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