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如狂風掠至,火獄狻猊猛地起身,兩丈高的龐然身軀,仿佛豎起一座小山。
薛向還未動作,他袖口的魔卵忽地開始嗡嗡震顫,仿佛手機開了震動。
薛向顧不得觀察魔卵,息風步展開,迎著火獄狻猊狂飆殺去。
火獄狻猊大怒,一雙巨足頓地,迎著薛向對沖而來。
下一瞬,薛向捏碎一張疾風符,符光籠罩,身形剎那拔高,直掠十丈,仿佛風過松梢,轉瞬出現在火獄狻猊身前。
火獄狻猊明顯吃了一驚,剎那間,劍膽顯化,化作一柄長劍,直刺火獄狻猊面門。
只聽“鏘”的一聲,火獄狻猊面門處忽地豎起一片巨大的紅色鱗甲。
劍膽正刺在鱗甲上,濺出一片火,一大塊紅色鱗甲剝落。
狻猊仰天怒吼,雙目赤紅,利爪橫掃,鐺的一下,正中劍膽,將薛向掃飛出去。
薛向趕忙喚出文氣化網,準準將自己托住。
他暗暗鎮驚,沒想到狻猊的肉身竟能抗住無堅不摧的劍膽。
就在這時,一團熾烈火焰追著他射來。
薛向打出一張疾風符,嗖地消失不見。
他心里明鏡一般,文氣化盾,擋不住這個級別的火焰。
趁符力未竭,薛向奔襲而來,劍膽再化巨劍,迎空斬落,火獄狻猊竟然晃身遁開。
薛向正要撲上,忽地,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有人影馳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呂溫侯、樓長青、沈南笙三人,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文箓戒中的地理圖中,多了一個倒計時的沙漏虛影。
漏沙飛落,薛向估摸著,距離規定的時間,只剩一刻鐘左右了。
薛向余光看下西側斷崖,那處斷崖夾在兩峰之間,最窄處只有數丈。
薛向心念一動,便朝那邊遁去,火獄狻猊窮追不舍。
睹此一幕,呂溫侯、沈南笙、樓長青三人皆暢快不已。
“什么迦南魁首,果然是浪得虛名”
“他果然還未筑基,真不知他上次是怎么奪魁的。”
“輸給這等小人,真叫人嘆息。”
三人正議論間,龍戰野不知何時飛臨三人身側,譏諷道,“這就是你們迦南郡的魁首三位連這種練氣小輩都輸,你們丟不丟人”
“你!”
呂溫侯大怒,“龍戰野,休要狂言,待出了此間,呂某親自領教你的手段。”
“我可沒心情跟一個連練氣小輩都打不過的失敗者對戰。”
龍戰野說罷,身形一展,追著薛向去了。
他來看戲不假,想撿便宜也是真。
薛向和狻猊最好兩敗俱傷,他才高興。
龍戰野一動,呂溫侯三人也趕忙追去。
追至斷崖,便見狻猊和薛向在兩崖之中的山壁間激戰。
谷火獄狻猊怒吼連連,身軀如山,烈焰翻滾,火光每次要卷中薛向,都被他險而又險避開。
而薛向御風騰挪,劍膽化劍,時斬時刺,仗著劍膽犀利,打得狻猊鱗甲撲簌掉落。
怒吼連連的狻猊仰天嘶吼,就在此時,另一聲震天的咆哮疾風一般傳來。
第二頭火獄狻猊踏碎巖石而來,烈焰沖天,兩只魔怪目光熾烈,幾乎同時鎖定薛向。
兩股熱浪交織,谷中石壁崩裂,烈火如潮。
薛向心頭微沉,卻無半分慌亂。
又一張疾風符在掌中燃碎,他腳下息風步展開,身影化作一道飄忽疾影,在烈焰與爪鋒間輾轉騰挪。
至此,已陸陸續續追來十數人,分散立在山壁間凸起的石臺上,靜觀薛向和兩頭狻猊大戰。
即便再看輕薛向的龍戰野也收起小覷之心,他暗暗盤算,換自己是薛向,也當不會做的比薛向更好。
“看這小子能撐到幾時。”
樓長青冷聲道。
他話音方落,漸被逼下崖底的薛向,又騰空而上。
文氣化作階梯,他竟是步步登高。
兩頭狻猊被薛向逗弄出了真火,列炎狂噴,整個崖壁間,頓時火光大冒。
眾人紛紛祭起靈氣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