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眉若畫,肌膚勝雪。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剎那間,眾人屏息。
魏如意目光驟然收緊,胸口劇烈起伏。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見,可每一次她揭近乎扭曲的占有欲。
薛向靜靜凝視,忽地沖雍王妃拱手一禮,“原來是雍王妃殿下,晚輩有禮了。”
雍王妃震驚不已,她極少在人前卸
薛向道,“晚輩曾在一次宴會上,遠遠見過殿下芳容。
故而識得殿下,殿下芳姿珍重,品格高貴,令晚輩印象深刻,今日既遇,晚輩定當護衛殿下周全。”
雍王妃拱手行禮,“妾身謝過。”
薛向說認識王妃,旁人還心中大犯嘀咕,聞襄、董小平等人一副早知如此模樣。
畢竟,薛向只和他們編過韓公子的身份。
在他們的視角,翰林的公子,認識雍王妃、普安郡王,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認識才奇怪。
薛向朗聲道,“這還真是奇怪,魏如意,你說你是普安郡王,這么算,你是雍王嫡親侄子。
王妃是雍王正室,天下哪有侄子攻擊嬸娘的道理”
薛向此話一出,董小平便知他心意,趕忙高聲道,“就是,這是忤逆綱常之舉,普安郡王,你做的好事。”
“今日之事傳開,你普安郡王必要被削去名爵。”
“哪有侄子不敬嬸娘的莫非是看雍王薨逝,欺侮人家孤兒寡母”
“…………”
霎時,薛向攪動的輿論,頓如潮水襲來。
魏如意心亂如麻,恨不能活吞了薛向。
這等輿論在魔障之地還好說,一旦蔓延回大夏神國,對他的名聲,可是天大的不利。
“原來是嬸娘,侄兒見過嬸娘。”
魏如意躬身向雍王妃行禮,高聲道,“適才嬸娘遮掩面容,侄兒不識。
若嬸娘早點揭開面紗,咱們也不必自己人打自己人。”
雍王妃擺手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怎好拋頭露面,再說,我縱然自承了身份,總會有人疑我是假冒。”
她心中莫名快意。
她早想揭露魏如意的狼子野心,但顧忌聲名。
現在好了,旁人來揭露,她是樂見其成。
薛向冷聲道,“如此說來,普安郡王適才并不識得王妃殿下”
“當然。我嬸娘遮掩了面容。”
魏如意梗著脖子道,“若是識得,我怎敢對嬸娘不敬。”
薛向道,“我可是親見,郡王聚眾圍毆王妃殿下,差點致使王妃殿下殞命。
雖云誤會,現在解開了,郡王作為晚輩,難道不該磕頭賠禮么
否則,傳揚出去,外人只會以為,郡王是假裝不認識,巴不得在此陰謀殺掉王妃,轉頭再害死體弱多病的王世子,自己承襲雍王爵位。
當然,我知道郡王絕不是這樣的小人。
但架不住旁人會這樣想。
以我之見,郡王還是向王妃磕頭賠罪,以釋天下之疑為好。”
此話一出,魏如意腦袋里如有雷霆炸響。
他的臉色先是漲紅,旋即鐵青,胸口急劇起伏,指節捏得發白。
他是普安郡王,宗室血脈,從小驕矜,何曾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
偏偏今日,他不占半點理。
以侄凌嬸,本就是大逆不道!
若再強行抗辯,只會落得口實。
更無語的是,眼前這混賬竟將他的小心思完全剖開,曬在眾人面前,讓他尷尬不已。
一時間,他怒意如潮,恨不得立刻抽劍,血洗此地。
可這混賬率大軍壓境,人馬環伺,若是妄動,弄不好立時便有性命之憂。
魏如意渾身顫抖,胸腔里似有野獸咆哮。
他咬牙切齒,眼神噴火,最終還是猛地跪下,額頭重重觸地。
“嬸娘!方才侄兒無狀,請——恕罪!”
魏如意胸口起伏如雷,整張臉漲得通紅,心中已將壞他好事的薛向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