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碑肯定是要觀想的,且他鐵定不想等到三年以后。
如此一來,完成紫級任務,也是必須的。
而時間已經很倉促了,光靠紫級任務,至少要完成三件,才有把握在結算日前,殺入前百。
總而言之,時間很緊張了。
與其自己瞎分析,不如找大腿問問,也許有新的思路。
當下,他換了身素凈青衫,整束冠帶,直奔山腳坊市,采買四色禮物,便直奔飛來峰去。
弘文長老魏范,正住在那處。
薛向扮演明德洞玄之主時,和滄瀾學宮的高層倪全文、魏范等人都算得上相熟。
而單純就生員薛向的身份來說,那只能是與魏范聯系最緊密。
畢竟,他參加郡生考試時,魏范便是他的主考官。
從這層講,魏范便是他的座師。
而他入滄瀾學宮后,也是魏范親自接見,并建議他改名換姓,降低關注度。
這等親近關系,必須維護。
…………
相比于薛向分得的洞穴,尹天賜在滄瀾學宮的居所,是一座獨門獨院,院子不大,卻極為幽靜。
尹天賜負手立在院中,面容冷峻,冷冷注視著跪在階下的潘索、岳白二人。
他二人皆鼻青臉腫,氣息衰微,精神渙散。
二人光著屁股從廣場逃跑的,丟了天大的臉。
此刻二人雖早已服用了靈丹妙藥,也只是略略緩解了傷勢。
但心靈上的創傷,卻是根本無藥可醫。
兩人在滄瀾學宮是出了名的滾刀肉,心防無比堅固。
可再強大的心理防線,也架不住在人前光了屁股。
“丟人現眼,丟人現眼啊,區區一個許易,就把你們收拾成這樣”
尹天賜猛地轉身,袖袍獵獵,眼神如刀,“平素不就屬你二人會吹,說什么近戰甚至不懼結丹期強者。
現在是怎么了,區區一個許易,就拿不下了”
潘索咬牙道,“這姓許的太狠了,拳頭跟雨點似的,又急又猛,威力還大的驚人。
結丹境我看元嬰境的肉身也不過如此,真是力大無比,擦著就傷,挨著就骨斷筋折。”
岳白咬牙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有股子虎勁兒是個混不吝的。
尹公子,要不算了吧,何必跟這小子一般見識。”
潘索、岳白收拾過不少儒生。
也不是沒踢到過鐵板,但基本都是薄懲他們一番,就放過他們了。
可薛向的反應太爆裂,招數也太毒辣,他們實在不愿跟這樣的刺頭繼續交鋒下去了。
“他虎”
尹天賜眼神轉厲,“我尹某人虎起來,虎虎生風。
原本,我還只是懷疑這小子和庭芳有瓜葛。
現在坐實了,我就說庭芳不會跟廢物點心為伍,這混賬既有如斯本領,擺明了就是跟我爭庭芳來了。
遇上這樣的混賬,不磨平了,我尹某人面子往哪里擱他蠻橫,我尹某人比他更蠻橫,他不肯寫伏辯不是本公子就給來個霸王硬上弓,你二人速將陳隊長過來。”
“諾。”
兩人高聲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
薛向趕至魏范宅院前,已近酉時,夜幕低垂,月色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