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無數儒生,做任務攢學分,費盡千辛萬苦,所追求的至寶。
薛向緊緊盯著那朵青色朵,只見那青色朵在那人頭頂旋轉片刻,緩緩墜下,沒入那儒生的眉心。
與此同時,那人周身文氣暴漲,氣息渾然一新。
緊接著,又有一人頭頂升起白色朵,清輝如雪,瓣純凈無塵,落入眉心后,一縷淡淡白光環繞全身。
漸漸地,飄落的朵變得多了起來。
星圖之上,影紛飛,圣光層迭,如無數微型星辰照亮穹頂。
滄瀾學宮、劍南學宮、中樞陣營的弟子,全都沉浸在那莊嚴輝煌的光海之中。
那一刻,天地靜止,唯有文脈之在無聲地盛開,映照著無數人的志向與命數。
薛向緊緊盯著星圖中的各色瓣,久久不言。
不知不覺間,一人湊到近前,低聲道,“薛兄,我想明白了,不找你要錢了。”
說話之人,正是徐一帆。
他是滄瀾學宮百曉生,關于文脈之的核心知識點,薛向也是從徐一帆處獲得。
彼時,兩人講好了價錢,約定待儒生們實際觀碑時,徐一帆再來正式拆解知識點。
這會兒,薛向還沉浸在這漫天的浩蕩圣意中,幾乎都忘了還要徐一帆解說文脈之的事兒。
“嗯不要錢,你要什么”
薛向莫名其妙。
徐一帆一本正經:“早知道你這么猛,我要你錢作甚以后你給我當保鏢吧。
我找誰要錢,你幫我打他。誰找我要錢,你也幫我打他。”
薛向翻了個白眼:“別瞎扯,趕緊說正經的。不然,我踏馬先打你。”
徐一帆一縮脖子,雖知薛向決計不會這般喪心病狂,但一想到這家伙滅掉狂氏兄弟的恐怖手段,還是忍不住心里發虛。
他趕忙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些朵便是文脈之。
不用我浪費唇舌,你當也知道不同顏色的文脈之,對應著不同的等級。
但你恐怕不知道,不同等級的朵,有著不同等級的功效。”
薛向皺眉,“別繞,說全了。”
他兇威已豎,徐一帆不敢弄嘴,指著文脈之,趕忙道,“薛兄,可知這世上的原力”
薛向點頭,“往大了說,陰陽二氣;往細了說,文氣,靈力,都屬于原力;再細分的話,文氣可拆解為愿氣和才氣。
靈力可拆解為地、水、火、風、雷之力。
這些俱是天地中的原力。”
徐一帆比出大拇指,“薛兄說解得好。
薛兄可曾想過,為何修成字境三階后,只要肯努力,幾乎所有的文字皆能以字化形,為何寫火,雷,風,水,之類的字,文氣顯化不出”
薛向愣住了,他當然想過,但沒有答案。
徐一帆含笑道,“據我翻閱無數典籍,得出的結論是,不是文氣不行,而是文氣屬于愿氣和才氣構成的一種原力。
而地,水、火、風、雷屬于另一種原力。
二者當然不能互化。
而文脈之的誕生,則提供了文氣和五原之力相結合的完美渠道。”
徐一帆眼懷憧憬,“一旦文脈之,落在文氣寶樹上,開出朵。
朵便可容納五原之力,只需完成了熔原過程,自此后,文字便能任意揮灑天地偉力。
那時,文氣顯化出的五原之威,絕不遜色頂尖的五行術法。”
薛向點頭道,“那不同顏色的文脈之,是否意味著可以容納不同數量的原力。”
徐一帆搖頭,“絕非如此。
不同顏色的文脈之,分出了文脈之的等級。
而越高等級的文脈之,容納了五原之力的種類越多。
青色的文脈之,只能蘊養一種原力;白色的能蘊養兩種;黑色三種,紫色四種,金色五種,則是大圓滿,完美的容納五種五原之力。
然則,迄今為止,還不曾聽說誰從觀想碑中得到了金色文脈之。”
薛向心生向往,沉聲問道,“那眾人觀想文道碑,意念進入文道碑中,又該是何等異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