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瘋狂的流量舞臺中回到破舊的工廠,霍米加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阿克羅瑪面前。
曾經標志性的狂野沖天辮凌亂地耷拉著,她像只被雨淋透的驚恐野獸,渾身沾滿了灰塵和演出后臺的廉價亮片。
見到失魂落魄的霍米加,阿克羅瑪臉上帶著一切掌控之中的戲謔表情,慢條斯理地用一塊潔白的軟布擦拭著手中的精密儀器。
他微微側過頭,鏡片反射著冰冷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儒雅隨和,卻更顯殘忍的弧度。
“喲,這不是我們偉大的搖滾巨星霍米加小姐嗎?怎么屈尊降貴,回到這個見不得光的垃圾堆了?你不是已經和那位真正配得上你音樂才華的金牌制作人莫導,登上了震撼世界的藝術殿堂了嗎?你的神圣音道不是要讓全世界都為之瘋狂嗎?怎么又來找我這位來找我這個只會趴在藝人身上吸血的廢物經紀人了?”
霍米加聽到阿克羅瑪的話,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仿佛被無形的鞭子抽打。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撲上前,死死抱住阿克羅瑪的小腿,昂貴的面料被她沾滿污漬的手抓得皺成一團。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阿克羅瑪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不好,是我愚蠢!是我背叛了您!”
她的聲音嘶啞破碎,帶著哭腔和神經質的急促。
“您說的話都是對的!全都是對的!歐內蓋,讓我回來吧……讓我回到那個舞臺……只要能讓我重新回到那個舞臺上,我什么都會做的!沒有那個舞臺的話,瓦達西……”
她一邊語無倫次地哭喊著道歉,身體一邊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扭動,像一條離水的魚,開始進行搖滾音樂人絕望而卑微的傳統懺悔儀式——陰暗爬行。(下圖為技術指導)
霍米加像是一條被電流擊中的蟲子,圍繞著阿克羅瑪,痙攣著在地面瘋狂爬行。
阿克羅瑪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徹底崩潰的搖滾女王,臉上那邪魅的笑容更深了。
他緩緩蹲下身,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指,輕輕抬起霍米加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鏡片后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
“什么都愿意做?”
阿克羅瑪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像是伊甸園里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
如果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那么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牛頭人環節,然后全過程被黃毛阿克羅瑪拍成視頻發給莫真,讓他一臉敗相的體驗到成為苦主的滋味。
然而……阿克羅瑪已經覺醒了非常神秘的覺悟。
作為一名科學家,他本來就對女人不感興趣,在遇到莫真之后,他更是對那些女人徹底斷絕了念想。
對他而言,這個愚蠢的白毛女人,只是搭配真正大餐的另一道配菜而已。
現在第一道配菜已經在他的米奇妙妙屋里被瘋狂烹飪,正在變成一種令人震撼的形狀。
至于這第二道配菜,他已經有了全新的烹飪方法。
“人難免會犯錯誤,就像實驗也會有誤差。比起不犯錯誤,更重要的是及時修正錯誤,回歸正確的軌道……”
“那么,告訴我,霍米加,你那所謂的神圣音道,真的是【理想之龍】的神賜嗎?和那個莫導相比,到底誰才是真正能夠深入開發你音道魔力的人?”
霍米加身體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本能的抗拒,但隨即被更深的恐懼和一種病態的渴望淹沒。
她想起了莫真直播間里那滿屏的“β”,想起了自己歌聲被千萬人唾棄的絕望,想起了在地下演唱會的舞臺上,臺下觀眾那如癡如醉的迷醉表情——那種被需要、被崇拜的快感,如同毒煙般讓她無法自拔。
她閉上眼睛,淚水再次洶涌而出,聲音帶著屈辱的顫音,卻又隱隱透出一絲詭異的興奮。
“我……我承認……我都承認……”
“承認什么?”
阿克羅瑪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喉嚨的聲帶位置,冰冷的觸感讓霍米加渾身戰栗。
“承認……承認我的搖滾……能讓人夢想成真……不是因為……”
霍米加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種背德的羞恥感。
“不是因為什么理想之龍……而是……而是因為……”
“因為什么?”
阿克羅瑪的指尖微微用力,帶著不容置疑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