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就在瓦圖克。
消息傳回來時,秦浩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他回到書房,坐了一會,才對張青松說。
“你記不記得當年三江口那仗前,魔門干了什么?”
張青松點頭。
“獻陣!”
“他們在山后插了四十九口缸,全是孩童之骨,號稱血眼陣!”
“那次是你讓趙應天連夜破陣,才避開禍頭!”
秦浩點了點頭。
“他們又來了!”
“這回不是血眼,是‘神眼’!”
“他們想在草原上立陣,吸中原氣運!”
“如果他們建滿了,這天下,就真要變了!”
張青松沉聲問。
“現在就動?”
秦浩搖頭。
“還早!”
“我們這邊要動手,得有借口!”
“要有一張牌,一張能讓天下人信的牌!”
“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打的是邪,不是族!”
“香妃那邊,讓他們繼續裝!”
“但放話出去,說白骨臺那邊,要招信眾,要建‘血堂’!”
“草原信得慢,那就讓他們看得清!”
“讓他們親眼看著白骨臺把人綁上石柱,看著他們把小孩的骨頭掛在柱頂!”
“讓他們信了又怕!”
“讓他們自己求我們出手!”
“那時候,我們就不只是秦家在打,是天下都在看!”
“誰再敢攔,就不是我不給面子,是他們自己臉沒了!”
張青松明白了,轉身去辦。
趙應天那邊重新調兵,白云飛帶一支輕騎往北轉移,目標是靠近白骨臺南邊三十里處的高地,那里地勢開闊,適合布陣。
秦浩沒有出營。
他坐在圖前,點了一盞燈。
那燈光照著圖,照著那一堆小字。
他慢慢地,把“瓦圖克·牙里干”那一欄的字,用紅墨勾了一遍。
沒說話。
只動了手。
瓦圖克那邊的風聲越傳越邪,原先只是私下傳說,說那兒有神使,現在已經變成公開喊話了。
幾個來往的商隊,從邊境市集回來時帶回口信,說白骨臺那邊要舉行“第一次大顯”,把草原中北一帶的部落頭領全請過去,說是神要親臨,要選“子民之王”,誰得神意,誰就是草原的共主。
這消息一出,草原就炸了鍋。
不是因為信,而是因為怕。
草原部落原本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突厥系、薩滿系、游走散部,三方雜居,誰也不服誰。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要統一的,說是被神選了的,誰信?
但不信不代表不怕。
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別人信了,自己沒跟,那以后神要清算,自己就是叛徒。
這種時候,最容易生變。
張青松收到了香妃送來的第三批情報時,已經把草原的各部落劃成了三種顏色。
紅色的是明確和白骨臺接觸過的,藍色的是明確拒絕過神使的,黃色的是中立觀望、未表態的。
圖上黃的最多,紅的偏東,藍的零零散散,沒有成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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